陈砚知明显被哄高兴了,嘴边的笑容都快压不住了,嘴上还得说一句:“太没底线了我也要谴责你的。”
傅亭樾突然来了一句:“只对你没底线。”
陈砚知满脸嫌弃地撇撇嘴:“有点恶心,以后少说这种话,好像那种上了年纪的油腻老男人。”
傅亭樾被骂笑了,“你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陈砚知傲娇地抬起下巴跨出电梯,语气充满得意:“那能怎么办,你受着呗。”
他在别人面前不会这样,纯纯就是傅亭樾纵容的。
傅亭樾没说谎,两人刚到酒店就能直接吃饭,陈砚知嘴上喊饿,其实没吃多少就饱了,拿着筷子戳碗里的饭。
傅亭樾让他吃不下就放着,别强迫自己吃,陈砚知如蒙大赦,把筷子放下等傅亭樾吃完。
等会儿他们得去学校看一眼,提前熟悉环境。
对于自己未来的学校陈砚知还是挺向往的,毕竟他在那个世界还没来得及入学呢。
有些时候陈砚知挺佩服傅亭樾的,突然穿到这儿,没有任何过度直接就要上手管理公司,还不能被人察觉到异样,明明傅亭樾和他同岁,但却能把这些事情处理得很好,管理公司也手到擒来,一点儿也不生疏。
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陈砚知没什么顾忌地问:“傅亭樾,你刚来的时候有没有害怕过?”
傅亭樾顿了顿,缓缓说道:“怕不能和你重逢,其他的没有。”
陈砚知拔高音量:“突然上手管理公司也不怕?”
傅亭樾摇摇头:“有些手忙脚乱,但不怕。”
他从高中开始就利用假期去公司学习,倒也不算完全新手,而且他有原主的记忆,住院修养那段时间正好熟悉公司业务,他唯一害怕的是无法和陈砚知重逢,其他的他都不担心。
陈砚知大方的对傅亭樾竖起大拇指,“你真是天生的管理者,我爸以前经常这么夸你。”
陈砚知就不行了,他家里产业很大,但他对管理公司完全没兴趣,家里人也不逼他,反正他不想管就花钱雇人管,所以陈砚知从小到大都过得很开心。
傅亭樾难得幼稚,盯着问陈砚知:“你呢,你不觉得我厉害吗?”
陈砚知不吝夸奖:“当然厉害啊。”
傅亭樾心情很好地勾起唇角,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起身,“走吧,带你去学校看看。”
陈砚知慢吞吞地跟在傅亭樾身后,好奇得四处打量。
这儿是傅家旗下的餐厅,经理见傅亭樾和陈砚知离开,忙不迭打电话汇报情况。
傅亭樾以前都是独来独往,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免不得引人注目,加上傅家树大招风,傅亭樾又恰好到了适婚年龄,不少人想把家里的少爷小姐介绍给傅亭樾,万一能搭上傅家这艘大船,以后可就水涨船高了。
因此陈砚知如今在整个上流圈子已经如同透明人,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都被整齐罗列在调查表上,递到了权贵们的桌子上。
对于这些陈砚知并不关心,他对学校很满意,和傅亭樾逛了好几个小时才离开。
回家的路上他倒头就睡,傅亭樾见他睡得不舒服,小心翼翼地捧着陈砚知的脸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唇角勾起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