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闻潮落大步朝前,却不妨脚下一空。
但祁煊早有防备,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人生生从悬空的地缝中拽了回来。
“是陷阱吗?”闻潮落惊魂未定。
“不像人为的。”祁煊俯身看了看,“像是地陷形成的裂缝,就像灵山上那条,只是这个裂缝更大一些。”
闻潮落仔细一看,发觉脚下确实有一道延伸出去的裂隙,约有近半丈宽,只是其间草木茂盛遮盖住了,不细看不易察觉。
方才他只顾着追寻白鸟的踪迹,忽略了此地的异样,幸好祁煊反应快。
“奇怪,这个月份此地的草木怎么如常茂盛?”闻潮落纳闷。
“许是地下有温泉之类的,比较暖和。等我找块石头探一下深浅。”祁煊说着便回身打算找石头。
然而就在这时,闻潮落脚腕一紧,像是被一只手握住了一般。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只“手”便骤然发力,将他朝着地缝中用力扯了下去。
“祁煊!”闻潮落惊呼一声。
就在他跌进地缝中的一瞬,忽然被人攥住了手腕。
可惜为时已晚,祁煊虽拉住了人,却无处借力,两人齐齐跌进了地缝中。
“唔,你……咳咳!”闻潮落被摔得七荤八素,“你快把我压死了!”
“没事吧?”祁煊伏在闻潮落身上,一脸紧张。
“方才是什么东西?”闻潮落抬眼,越过祁煊肩膀,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泛着红光的眸子。
那双眸子的主人初时是十来岁的男孩模样,顷刻间却幻化成了白鸟,伸出利爪朝着祁煊的脑袋便抓了下去。
白鸟爪子锋利,曾抓烂过胡赖子的脑袋。
这一爪子下去,祁煊必然脑浆迸裂。
“小心!”闻潮落大惊,抱着祁煊一个翻身,试图躲过那一爪。
可白鸟居高临下,反应比他更快,那一爪虽然偏了几寸,却还是结结实实抓了下来。
闻潮落只觉后颈一热,一股热流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沿着他耳畔蜿蜒而下。
但他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怎么回事?
闻潮落来不及多想,祁煊已经抱着他就地一滚,躲到了一块巨石后头。
“没事吧?”祁煊低声问道。
“你……”闻潮落眸光一顿,就见祁煊手背上横着一道触目惊心的抓痕,伤口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方才那一瞬。
祁煊用手,护住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