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摸出手机，指尖轻点，确认屏幕上的录音标志正平稳地闪烁，一切正常。
郭经纪又朝角落阴影处招了招手：“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用口罩、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快步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部小型摄像机。
“拍得怎么样？”郭经纪压低声音问。
“角度没问题，都拍到了。不过……”偷拍者有些犹豫，“对面那位米小姐，态度看着还行，甚至挺有礼貌的，这恐怕达不到您说的‘盛气凌人’的效果啊。”
郭经纪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刀子似的刮过对方：“剪辑都不会吗？重点截我们鞠躬哈腰的镜头，放大她的正脸表情，加快她说话的语速，再加点BGM和字幕烘托，这还用我教？”
“郭哥，你说的这些，素材不够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对方小声嘀咕，看到郭经纪越来越不善的眼神，又连忙补了一句，“我知道了郭哥，我回去试试，尽量达到您要的效果。”
郭经纪鼻腔里哼出一声：“这还差不多。”
他其实心中也暗觉可惜。
刚才说了那么多，软磨硬泡半天，其实是想从米彩口中套出她承认岚河打压针对白乐昊的话，可惜对方在这方面谨慎的很，没露出破绽。
算了，反正也只是‘有备无患’。要是岚河那边还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候再把这点视频加工下放出去，能起多少作用就起多少作用吧，搅搅浑水也行。
郭经纪又转头看向旁边一直瑟缩着的两个年轻实习生，语气缓和了些：“你们两个刚才表现得不错，很上道，回头奖金会打到你们卡上。”
其中那个男生鼓起勇气，带着期盼问：“郭哥，那……我们转正的事……”
郭经纪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其辞地说道：“公司会认真考虑你们的表现的，先回去等消息吧，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两个年轻人信以为真，连忙鞠躬道谢。
看着他们感恩戴德的模样，郭经纪嘴角的假笑迅速隐去，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特么的田家韦，明明是他和白乐昊在包总面前拍胸脯保证的事，结果一个临阵脱逃，一个直接玩消失。层层转包，最后这破事竟落到了自己这个声乐经纪人头上，净让他来做这种低声下气、背后捅刀子的脏活。
骂完，郭经纪又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说到底，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不也是第一时间想到把活儿再“外包”，甩锅给了那两个无辜的实习生罢了。
至于转正，郭经纪心中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呢。哪怕只是为了摆摆样子，这两个明面上犯了错的小角色也绝不能留在公司了。
唉，难啊。
回头跟财务交代一下，给他们的奖金多加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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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
（仅自己可见）
Ck：今天出了趟外勤，虽然过程不太愉快，但结果是好的。公司真的好大方啊，劳务费比之前谈的多了好多。
这是不是代表真的有机会留下来了啊……如果能转正，就能天天见到喜欢的偶像了，想想都幸福得晕过去了！[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