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
贺骄果真停了动作,迟瑜眼眶里含着泪惴惴不安地望过去。
贺骄不松手,他也不敢使劲将脚抽回来。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慌张,贺骄浅色的瞳孔闪过些异样的情绪。
“别动。”
他一只手握紧了迟瑜的脚掌,另一只手顺着修长紧绷的腿弯伸进被窝里。
迟瑜身上单薄的睡袍是他昨晚亲手穿好的,底下空荡着。
贺骄手指轻而易举便到达那处,指尖掠过被濡湿的狭缝一路延伸到尾椎。
“呜……”
迟瑜闭咬住下唇,却还是忍不住从齿缝里溢出难耐的吟叫,他身体紧绷,呼吸逐渐急促。
贺骄手掌被他夹住,无奈地叹了口气,隔着被子拍拍迟瑜的后腰:“放松些。”
迟瑜抖了一抖,心跳加剧,只觉得身上的温度又起来了,只是这回与发烧无关,他双腿打颤,发烫的淡粉色皮肤和贺骄手掌紧紧贴在一起,那股燥热的反应更强烈了。
贺骄手指曲起,无声地指引他,迟瑜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尝试放松了一番,贺骄才得以轻易地抽出右手。
他将手抬到眼前,几根手指上都挂着水色,迟瑜只看了一眼,整张脸便迅速红透了,他原本就被刺激的眼尾湿红,这下都快哭出来。
“怎么这么爱哭,”贺骄拈着指尖上的清亮的水液。
他盯着被濡湿的指尖看了会儿,忽地将食指送进嘴里,迟瑜睁大了眼睛,不知从哪儿迸发出来的力气,就连脚上的疼痛的完全忽略了,飞扑过去想要拦住:“不要吃,这个很脏!”
贺骄将他稳稳接近怀里:“不脏,有一点甜味,你要不要尝尝?”
迟瑜抬眼望过去,贺骄的表情没有任何玩弄的意味或者下流的揶揄,浅色的瞳孔里认真而严谨,像是在做某种研究。
倒显得反应这样大的迟瑜心思歪了。
迟瑜脸色红得像蒸熟的虾子,自暴自弃地缩在贺骄怀里,弱弱地说:“不了吧,我不想吃。”
贺骄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迟瑜更不敢抬脸见人。
“水好多,有可能是药物在你体内还有残余,或许影响到了你的体质也说不定。”
就是那种感觉。
前不久才经历过这一遭的迟瑜几乎不需要什么东西来验证,他身体里沁入骨血的躁动就是最好的证据,今晚的反应,甚至比那一晚来得还要剧烈,发作得还要更快。
他呜呜地哭了出来。
贺骄握住他的手,声音里带着沉思的忧虑:“这件事除我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一定要想办法尽快解决。”
迟瑜只顾得上点头,眼泪快要将鬓角的发丝濡湿,他心里慌得不得了。
事到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搂着他的贺骄,他满眼无助,将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贺骄身上。
太漂亮了。
贺骄垂眼看着倚在他怀里的迟瑜,如一只受惊的鹿,稚嫩而纯真,只消盈盈地瞥过来一眼,那双瞳孔里的依赖便足以牵动任何人心神。
真好,这样的迟瑜,只有他能看见。
贺骄声线温雅,透着浓浓的关切和忧虑:“药效来得好快,若是找不到原因,就怕以后在外面发作了,随便被人碰一碰就湿了一屁股水。”
“我不要!”
迟瑜瞬间睁大了眼睛,泪珠子再也蓄不住,簌簌地滚落下来,他一想到这种可能就吓得立即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