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听见了。”她whisper，“所以我存在。”
画面消散。
现实中的小萤收回手，转身走向控制台。她输入一行指令，将自己的生物频率同步至水晶球外围。她没有成为核心，只是成为环流中的一束光。
做完这一切，她最后看了一眼林澈的影像，轻声说：
“我不是答案。
我只是，愿意继续问下去的人。”
她转身离去。
身后，水晶球光芒渐盛，一道新的脉冲自北极扩散，席卷全球。
所有正在沉睡的人，在这一刻做了同一个梦：
他们站在一片寂静旷野，面前站着另一个自己，满脸泪痕，嘴唇微动。
他们终于听清了那句话：
>“对不起……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有多害怕。”
梦醒时分，全球离婚率下降百分之六十，心理咨询热线首次出现排队现象，而乌溪河畔的问林，开出第一朵花。
花瓣纯黑，花心悬着一滴露水，映出整个星空。
清晨，青黛收到一条自动推送消息，来自钟网底层日志：
>【新节点激活】
>名称：守夜人?零号
>原名：小萤
>状态：意识离体，情感常驻
>最后记录语句：
>“请替我告诉后来者??
>提问本身，就是回家的路。”
她关掉屏幕，走到屋外。
晨雾中，一群孩子正围着新生的问林树苗，用蜡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问题，然后折成纸飞机，放飞空中。风托起它们，飞向远方。
其中一架掠过青黛头顶，她伸手接住。
纸上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姐姐，你哭起来的样子，像不像下雨？”
她抬头望天。
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阳光倾泻而下，照亮整片大地。
她笑了。
也哭了。
就像一场迟到了百年的雨，终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