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傲一头雾水：“为什么？”
“你别问了，反正她这人……”章杨没将话说的太明白，只是露出一副吃到苍蝇的表情，“离她远点就是了。”
焦傲这才回想起，早上撞到季言秋桌子后章杨也说过类似的话，这让她对季言秋产生了好奇。
“记住没？”章杨见焦傲没反应，又提醒了一遍。
“知道了。”焦傲嘴上答应着。
“我到楼下了，”章杨指着面前的单元楼，“那我明天先去学校？就不等你了？”
“嗯，不用等我，”焦傲挥了挥手，“明天见。”
两人道别后，焦傲才转身离开。她刚回头，就见远处有个人影缓缓朝这边走来。
昏黄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长，那人步调缓慢，却坚定不移地向焦傲靠近。
等焦傲眯着眼睛看清时，那人已经停在她面前了，是季言秋，她手里还提着一个很小的黑色塑料袋。
“还不回去？”季言秋率先打破沉默。
“这就回去，”焦傲有点无措，“你刚买完东西？”
“嗯。”
季言秋说完，两人又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里。
“咳，那个……我先上楼了。”焦傲慌乱地指了个方向。
“那个……”
在听到季言秋出声后，焦傲停下脚步，抬头与她对视：“怎么了？”
“那天在广场上的……是你吗？”
季言秋的声音在焦傲耳边炸开，周遭嘈杂的一切瞬间安静下来，只留有她的心跳声。
“嗯，”焦傲轻声回答，“是我。”
季言秋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应，语气带了点儿轻快：“很晚了，快点回家吧。”
“哦哦，”焦傲机械地转身，“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
“好，明天见。”
焦傲没听清季言秋后面的话，只是仓促离开原地，走进到单元楼后，她才松了口气。
楼道的声控灯在关门后亮起，瞬间变得明亮。她这才惊觉，自己手掌早已被汗水打湿。
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心脏，不明所以。
回到家，陈晨还没下班，屋内一片漆黑，焦傲伸手打开所有的灯，敞亮的房间让她稍微舒心些，简单洗漱后，她掏出作业开始写了起来。
可内心总是安定不下来，脑海里不断浮现刚才和季言秋在楼下的场景。焦傲放下手里的笔，双手撑着脑袋一阵烦躁，头发也被揉得不成样子。
她伸手在枕头下摸索半天，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开始问候蒋曌凡。
焦傲：“大小姐，休息没？”
消息瞬间秒回。
蒋曌凡：“有空了？”
接着又是一条：“新学校怎么样？”
焦傲：“不怎么样，下午吵了一架。”
蒋曌凡：“怎么回事，让姐听听？”
焦傲手指停在键盘上，她想说自己和季言秋的事情，却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