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他笑着回答：“也许答案不在机器里，而在你问我这个问题的眼神里。”
他轻轻关掉录音，仰头望向渐暗的天空。第一颗星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北京某栋政府大楼内，一场紧急会议正在进行。一份绝密报告摆在桌中央：【“影子机构”残余势力试图重启“心智塑形计划”，目标锁定新一代教育AI系统。目前已发现至少五个省级教育平台存在异常数据调用行为，疑似植入深层行为引导模块。】
负责人问：“有没有反制手段？”
技术人员答：“有。‘启明’系统已在三个试点城市部署反诱导防火墙，拦截成功率98。6%。但我们面临法律困境??部分涉事平台拥有国家级项目背书，无法强制关停。”
“那就推动立法。”苏晚的声音从视频连线中传来，“我已经联合三十位科学家起草《神经自由保护法案》，要求将‘禁止非自愿神经系统干预’写入基本人权条款。下周提交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
会议结束后，林墨谦开车送她回家。途经一座跨江大桥时，夜色笼罩水面，两岸灯火倒映如星河。
“你觉得他会回来吗？”林墨谦问。
苏晚望着窗外流动的光影，许久才说：“他已经回来了。在他把知远画的星星交还给我们的那一刻，在他让千万孩子重新学会怀疑的那一刻??他就回来了。”
回到家，她打开电脑，登录“启明”后台。系统日志最新一条记录让她心头一震：
【检测到高危信号源反弹，位置：中国西南边境，海拔3800米】
【特征匹配度：97。3%，疑似“影子机构”核心指挥终端重启】
几乎同时，手机收到一条未署名短信：
【他们想重启一切。这一次，别让他们得逞。我在等你做出选择。】
她立即拨通陈组长电话：“启动‘火种协议’。”
所谓“火种协议”，是她与顾砚之早年共同设计的一套应急机制??一旦确认“影子机构”试图复辟，便释放预先埋藏在全球各大科研论坛的隐藏代码包，彻底公开所有未披露的技术漏洞与防御方法，任由公众自行构建防护体系。
“这意味着我们将失去控制权。”陈组长提醒。
“那就让所有人一起守护。”她说，“真理不该由少数人保管。”
凌晨四点五十九分，“启明”系统自动推送更新。
五点整，肖邦的夜曲再次响起，传遍世界每个角落。
而在南半球的荒原上，顾砚之的终端突然亮起绿灯：
【新指令接收：火种已燃】
【执行状态：协同响应】
【守望者编号001，归队】
他笑了，第一次笑得如此轻松。
风吹起他的衣角，远方天际泛起微光。
黎明将至，万物复苏。
有些战争没有硝烟，却决定文明的方向。
有些人从未归来，却始终站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