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他收入自身独有的储物结界之中,万无一失。
处理完一切,东方玄鹤才再次开门走出房间。
云翳仍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发呆,眼神放空,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沉重。
那些在破译过程中,账本残留能量印记在她灵媒感知中激起的血腥画面,仍在不受控制地疯狂闪回。
奶奶玉姝为了保住头胎(大爹云晓勇),是如何冷酷地设计,让傣寨那两位即将临盆的孕妇及其足月的胎儿“意外”惨死。
云家五子二女中,为何唯独二子云骁杰和七子云骁清被标记为“干净”?
又如何最终导致了父亲云骁清被选中,成为了那场血腥“活祭”的牺牲品……
一个更可怕的推论,如同毒蛇般骤然窜入她的脑海!
怀头胎前,他们的确在救人……
头胎之后,便凶残至极,为了三姑可以牺牲一切。
难道……爷爷是被奶奶下了蛊?而三姑,又给爷爷奶奶都下了蛊?……啊!三姑!三姑她自己就会下蛊!
如果这个推测成立,那么整个云家的堕落轨迹,或许并非简单的利益熏心,而是一场始于至亲、源于枕边的、更令人毛骨悚然的阴谋!
而三姑云骁梅,这个既得利益者,很可能不仅是参与者,更是推动者!那父亲云骁杰……
云翳被这个想法惊得浑身一冷,猛地抬起头,惊恐地望向阳台上正背对着她,悠然侍弄着几盆兰草的云骁杰!
“他没事。那天,没来得及。”
东方玄鹤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云翳。
“你到时引发的‘天谴’来得太快,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对他下手。”
云翳闻言,悬到嗓子眼的心猛地落回实处,后背却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一阵后怕如同冰水般浸透四肢百骸。
她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冲着阳台方向,用尽量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语气开口:
“爸。”
“嗯?”
云骁杰闻声回头,脸上还带着侍弄花草时的轻松笑意。
云翳盯着父亲那双温和却不明所以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如同钉下钉子:
“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再跟三姑有任何来往。”
她顿了顿,在云骁杰逐渐变得错愕的目光中,投下了那颗重磅炸弹:
“她会下蛊。未来,她会试图控制你。”
“啪嗒!”
云骁杰手中那柄精致的小剪刀,从他骤然失力的指间滑落,直直掉在了青瓷花盆的泥土里,发出一声轻响。
他整个人仿佛被瞬间陷入全然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的惊骇。
东方玄鹤幽邃的目光掠过惊魂未定的云骁杰,最终落在虽然疲惫却目光坚定的云翳身上。
风暴,已然揭幕。而执棋者,已然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