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这是糖，给你。”申茗得到了她刚刚做主拿走的糖果，看着面前的两人，晕晕乎乎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被朱揽华遗忘在间废弃的空教室，在痛苦中沉眠，甚至没有见过复生的孙望一面。
手中的糖果没被她拿稳，落到了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全然没在意，端详了一左一右的脸，猛扑般一把抱住。
“好啦好啦，我在这里。”这位“邪恶”孙望趴在她的肩上，轻闭双眼，手掌有节奏地拍打她的背，“不要难过啦，开心点，我又回来啦。”
一直保持平静的另一位也伸出双手，回应了她的拥抱。
申茗的哭声从嚎啕变成了哽咽，最后在两位朋友的安慰中，呼吸渐渐平缓。
她将目光移向江黎，眼里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感恩：“谢谢你把我带过来。”
“不用谢。”她虽然被困，但依旧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猜到江黎心中的疑惑，女孩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打磨光滑的不知名石头。
这颗石头通体透亮，中间有一点黑色，如白纸上的墨点，又像玻璃上的污渍。
“这是信物，和朱揽华手里的是差不多的，但他的侧重于‘生存’，我的侧重‘视角’，易一一的则是‘守护’。”
江黎紧接着问：“就是朱揽华手里的护身符吗？”
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只能庆幸没被弄丢。
申茗愣了半瞬，顺利地接受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是这个，这可以让他从守护神暴怒时生存，代价是其他人。”申茗接过那块石头，与自己的放在一起，“如果他管这个叫‘护身符’，也没有错处。”
她端详片刻，又把东西还给江黎：“它跟朱揽华契定过，只有他才能拥有‘生存’的能力。”
“我的视角可以让我知道，一定范围内发生的事情。”说到这里，她再次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谢谢你帮我。”
“一一的‘守护’可以守护身边的人，但很可能让她遭受攻击。非必要她不会使用。”
江黎问：“那你能知道外面的事情吗？”
申茗点点头，对他作出更详细的解释：“准确来说，我其实最初的时候，能看到所有我看到的东西；进到这里之后，我被梦魇缠住——外界看来是那种黑色的思絮，你看，又来了——那时候，我只能感知到这一方区域，看着之前的同学朋友，一个一个走上和我一样的命运；直到刚刚，我才能看到一点外界的东西。”
她伸出手来，几缕黑絮环绕。她盈盈笑着，任由它漫上衣间。
“别动，”孙望平静地扯开，“好了，就这么简单。”
申茗眨了眨眼，笑意漫上嘴角，慢慢勾起了：“嗯，就这么简单。”
她收回思绪，重新面向江黎：“现在，你的……应该是同伴吧，他们身边有了四个……孙望。其中两个看起来情绪很不对，像……”
她说不出口。
“像我想死那段时间？”平静的孙望猜到了，她把手放在申茗的手上，轻轻拍了拍。
申茗飞快地“嗯”了声：“其他人正在安慰她们。”
“除了他们，有一个人在靠近……我们。”她好像在仔细搜寻那个人的行迹，但还是叹了口气，“他也是你的同伴吗？他速度很快，行踪也很不稳定。”
“但他确实应该是在靠近我们，他是来救你的吗？”
江黎不知道还会有谁在，但他知道，那个人肯定不在玩家的范畴之内。
总共七个玩家，剩余几个什么德行，他不清楚。
但什么德行，他猜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