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注意力被暂时吸引过去。
顾屿趁机凑近顾琛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暧昧和委屈：“哥，后背有点疼……刚才站久了。”
温热的气息带着白兰地的微醺，喷洒在顾琛敏感的耳廓。
顾琛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他侧过头，冰冷的视线落在顾屿近在咫尺的脸上。
顾屿的眼神湿漉漉的，带着点祈求，像只受伤的小兽。
顾琛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脸上几秒，最终只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陆正宏的致辞冗长而热情，无非是感谢来宾、夸赞幼子。
追光灯下的陆明轩，笑容得体，接受着众人的瞩目和掌声。
宴会继续进行。
露台。
夜风带着城市的喧嚣和一丝凉意拂过。
陆明轩背对着宴会厅，倚在汉白玉栏杆上，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目光投向远处璀璨的灯火，似乎在出神。
“这里的夜景，比不上纽约哈德逊河畔吧？”
顾屿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在陆明轩身后响起。
陆明轩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转过身。
“顾屿哥。各有千秋吧，纽约是繁华的震撼，这里……更有烟火气。”
顾屿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也看向远处的灯火。
“烟火气？”顾屿轻笑一声，语气带着点玩味。
“是啊……人间烟火。”
他顿了顿，侧过头，目光落在陆明轩线条清晰的侧脸上，那审视的眼神如同手术刀般锐利。
“明轩，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陆明轩抿了一口香槟，笑容坦然。
“先熟悉一下国内环境吧。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先在集团里历练一下。”
“哦？陆氏集团？”顾屿挑眉。
“顾氏旗下也有不少产业，和你学的方向也契合。你哥当年……”
“……和你哥关系那么好，没考虑过去顾氏？”
陆明轩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了一下。
他转过头，迎上顾屿那双看似温和、实则深不见底的眸子，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顾屿哥说笑了。”
他的声音清朗，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顾氏再好，也是顾大哥的心血。我这点微末本事，还是先在自家地盘上练练手，免得出去给顾大哥添麻烦。”
“添麻烦？”顾屿轻笑出声，笑声在夜风中显得有些凉薄。
“怎么会是麻烦呢？你哥当年……”
“……可是差点就成了我‘嫂子’呢。”
“说起来……我们差点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