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付出的代价，除了在商业上配合你牵制顾氏，以及在你需要时提供便利之外，似乎还包括……永远活在那个人阴影之下？”
他终于再次主动提起了那个人，那个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顾屿闻言，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花园里显得有些空灵，却也带着冰冷的质感。
“陆二少，维系合作的，从来不只是利益，还有秘密和筹码。”
顾屿缓缓说道，他的身影在夜色中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那张照片，是你我之间信任的基石。它提醒着我们，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船沉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向前迈出一步，距离陆明轩更近了些，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危险：“更何况，比起照片上那个已经不在的人给你让出的路，你现在拥有的、以及未来即将拥有的一切，难道不值得你暂时忍受这点阴影吗？”
“已经不在的人”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陆明轩的心脏。
他握着酒杯的手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声响。
却没想到时隔多年那个人，会以那种方式，被顾屿牢牢抓在手里，成为操控他的缰绳。
他死死地盯着顾屿，试图从对方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顾屿的眼神深邃如同眼前的夜色，除了冰冷的理智，什么也窥探不到。
“你到底……要挟我到什么时候？”陆明轩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沙哑和怒意。
顾屿静静地看着他因情绪波动而微微起伏的胸膛，语气依旧平淡：“不是要挟，是提醒。提醒你，我们的合作底线在哪里。”
“你到底……要挟我到什么时候？”陆明轩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沙哑和怒意。
顾屿静静地看着他因情绪波动而微微起伏的胸膛，语气依旧平淡：“不是要挟，是提醒。提醒你，我们的合作底线在哪里。”
“就像那个不知死活，收了钱偷拍我和我哥的人。”
“他以为抓住了一点所谓的把柄，就能拿来谈条件，或者搞点小动作。”
顾屿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目光在陆明轩脸上缓缓扫过：“可惜啊……他太高估自己，也低估了我处理麻烦的手段。”
“陆二少，”顾屿向前逼近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我希望你能比他聪明，不要自以为掌握了其他什么……就能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或者试图在合作之外，做些多余的小动作。”
他微微偏头，月光照亮了他半边冷峻的侧脸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个人，现在都已经彻底消失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陆明轩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他知道，在这场博弈中，他始终处于下风。
顾屿掌握着他最致命的秘密，而他，除了不断攀升的陆家权位，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反制顾屿的筹码。
此刻顾屿轻描淡写提起处理掉偷拍者的事，更是一种赤裸裸的警告——他连这种潜在威胁都能轻易抹去，对付自己，只会更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