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很痛，但也很美，美得像一场我奢求了一辈子的幻梦。尤其是当你咬破我的腺体，将你的雪松信息素强行注入的时候……”
顾屿的眼神变得迷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
“那种被彻底占有的感觉，几乎让我战栗。我以为……我们终于连接在一起了，再也分不开了。”
然而，下一秒，他眼中的迷离被更深的痛苦和讽刺取代。
“可我没想到，你最后还是不顾一切的离开，让我自己也成了踏在原地的囚徒。”
他扯开自己早已松垮的衬衫领口，将颈后那片皮肤，完全暴露在顾琛的视线下。
颈后腺体区域，此刻一片狼藉，皮肉外翻，深可见骨，新鲜的血液仍在从撕裂的伤口边缘不断渗出，顺着苍白的皮肤蜿蜒流下，染红了衣领和肩背。
而在那片血肉模糊的中心，一个深可见骨的、陈旧而狰狞的永久性标记齿痕赫然在目，如同恶魔的烙印，牢牢刻印在他的生命线上，宣告着所有权和无法磨灭的过往。
顾屿抬起手，用抠挖过腺体沾满猩红鲜血的手伸到顾琛眼前，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哥……你听说过‘病理性信息素依赖症’吗？”
“一种只发生在被强制标记，且匹配度极高的个体身上的绝症，我对你的信息素……上瘾了，哥。”
“像du一样，无法戒断。”
“你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吗？”
他抓住顾琛无法动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心脏正疯狂地跳动：“无时无刻不在渴求你的气息，得不到的时候，胸口这里……还有腺体这里，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被放在火上灼烧！空虚！疼痛！让人发疯！”
“我试过所有方法！酒精、药物、甚至……用疼痛来掩盖！”
“但都没用！只有你的信息素，只有你……才能让我暂时从那种地狱般的煎熬里解脱出来！”
顾琛躺在沙发上，身体无法动弹，但心脏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穿透胸腔，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指尖传来的粘腻的血液触感，和顾屿颈后那片血肉模糊的惨状，如同最残酷的刑具，凌迟着他的神经。
他听着顾屿字字泣血的控诉，那些被他刻意忽略、不愿深究的细节。
顾屿偶尔苍白的脸色、阴郁暴躁的情绪、手腕上不起眼的旧痕、以及那次游轮落水后异常的脆弱……
此刻都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他从未敢去触碰的、血淋淋的真相。
原来……顾屿那些偏执的靠近、疯狂的举动、甚至此刻这惨不忍睹的自残……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毁灭性的生理折磨和无法挣脱的依赖牢笼？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源于他，源于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他失控之下留下的那个强制标记。
然而就在这时，顾屿却话锋陡然一转，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如同淬了毒的匕首，直刺顾琛心底最深的疑虑。
“哥，你现在是不是在想，陆明哲的事，也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