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声音带怒，所有人立刻退了下去。
等他们走远，李归玉握着剑，慌忙起身。
小姐。
他振着伤口，冲进雨里。
他满脑子只有一件事。
他不能让她再走一次。
小姐。
他一路狂奔往下时，洛婉清刀抵在赵壮脖颈上，提醒道:“洛曲舒这个名字，你在边境听过吗?“
“听过!“感觉刀锋割破皮肤，赵壮慌忙道，“我听说过他。
“他做过什么7“
洛婉清隐约有了察觉，赵壮回忆着，拮掘着所有记忆道:“他…他很厉害。他箭术很好，射杀了好几个敌军的将领，很受器重。“
“还有呢7“
赵壮不断回忆着，突然想起来:“他杀了江枫晚1“
听到这话，洛婉清猛地捏紧了刀，低喝出声:“你再说一遍?|“
“他…“赵壮心生畏悸，颤颤出声，“他…他射杀了江枫晚。“
「为什么?“洛婉清不明白，急促道，“为什么杀他?江枫晚不是救李归玉回城吗?为什么会杀他7“
“我不知道。“
赵壮慌忙摇头:“我也不清楚，我知道敌军折磨了殿下三天，但殿下都不一言，崔将军也不肯开门，敌军可能是没了兴趣，突然说，如果再不开城门，他们就杀了三殿下祭天强攻，也那时候，江枫晚突然冲了出来。他一个人把三殿下救出来，崔将军看见了，就赶紧让开城门，崔将军亲自出去接三殿下回城，江枫晚阻拦敌军到最后一刻“
赵壮说着，眼中带了几分怜悯:“三殿下进城后想回去救人，但他伤太重，所有人都拦住他，江枫晚就在外面不远，他路着苦求崔将军不要关城门。可大家害怕啊，
赵壮艰难道，“所有人都怕出事，大家都想关，只是崔将军还在犹豫。就在这个时候
「洛曲舒射杀了江枫晚。“
洛婉清听着赵壮的话，突然明白过来。
为什么李归玉这么愚杀他爹。
为什么他从不后悔，也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然后呢7“
她艰涩开口，赵壮低声道:“然后，然后三殿下晕了，之后我也不清楚，我赶着回去找王家通知消息，只是走之前，我听说三殿下想杀了洛曲舒，洛曲舒被贬回东都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洛婉清没说话，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脏像是坠在水银里，密不透风到疼。
她竭力克制着情绪，艰难道:“还有呢?“
“没有了1“
赵壮闻言，立刻摆手:“真的没有了，我和他不熟悉，大人，我能说的我都说了，求您给一条生路…“
洛婉清盯着他，没有立刻出声。
赵壮吓得快哭出来:“大人…“
听到他的哭腔，洛婉清这才反应过来。
“走吧。，
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洛婉清也无意为难他。
她换开刀锋，赵壮立刻跌跌撞撞跑开。
等赵壮走了，洛婉清一个人站在萧子，奎然有些不知道去哪里。
一时有些不知去哪里。
是她爹先杀了李归玉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