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间有一条奇异的纹路，此时忽闪忽闪，如同一只长在中间的眼睛。
“你知道他是谁？”
这不应该啊，以孔双对于阐教的厌恶程度，怎么可能会对阐教之人有研究。
孔双回答：“他是昊天义妹云华女仙之子，名叫杨戬，他母亲与凡人私自通婚，被昊天压在桃山之下，因此他曾经大闹过天庭，他有个妹妹在女娲那里，我曾见过。”
通天先是对这个看起神采飞扬的少年生出淡淡的怜悯，又听孔双对他的来历如数家珍，心中生出些酸酸的意味。
孔双啧啧两声，惋惜道：“父母兄长俱亡，只留一个妹妹相依为命，真是一个可怜孩子，不过他敢大闹天宫，我还是很欣赏他的，这么好的孩子为何偏偏去了阐教，实在是可惜。”
通天腹诽，暗想孔双不是欣赏人家的行事作风，欣赏人家脸才是真的。
大约是她的目光一丝也没有收敛，地上姬发似有所感，抬起头来像二人隐身的云中望去。
被发现了？
孔双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转头问通天：“这个姬发是不是很像那个人？”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正事，通天不想搭理她，垂眸慢条斯理地轻抚袖上被她抓皱的褶子，施施然离开。
足踏祥云转眼已经离开极远。
孔双顿时有些头疼，跺跺脚追了上去。
“依祂的行事，既然已经附身在了准提和姬发身上，肯定还有下一个人！”
果然说正事还是有用，通天停下脚步等她过来，她如一阵风，带起袍脚的涟漪。
孔双看他，只见他脸色未有任何变化，依旧平平淡淡，瞧不出来有没有不悦。
她松一口气，“一个准提，一个姬发，看起来虽然没有规律，但我心中隐隐有一个人想要确认一下。”
通天不语，却抬起眸来，看向一处——
天庭！
准提——圣人。
姬发——人族首领。
昊天——天帝。
一切显得顺理成章。
他开口：“那便现在去吧！”
声音很是平静，若一潭死水，很难在其中察觉出情绪。
孔双心中更加不确定了，只得抬脚跟了上去。
他低垂着眸子，好似陷入沉思的模样，他不说话，她只能跟着不说话，却心如擂鼓砰砰砰的不得安生。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事就是后世所说的情侣之间大忌——冷战！
孔双性子急，可受不得这个，她停下脚步，一把扯住他宽大的衣袖，轻咳一声：“你想说什么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