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排行周排行月排行日推荐周推荐月推荐

佩奇小说网>穿越曹髦的>第192章 老卒一声喊将军泪满襟

第192章 老卒一声喊将军泪满襟(第1页)

那两个字,如同一道来自遥远沙场的军令,在乐府殿内幽幽回荡。数日前,姜维曾命仆阿竹携亡妻遗琴赴乐府,请大乐正裴元检视音律。彼时他未曾留意,那双翻动琴弦的手,在无人注视的角落,悄然揭开了琴底锦缎,放入了一卷薄如蝉翼的绢帛。裴元,这位浸淫音律数十载的大乐正,此刻却如闻天书,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陇西行》?这支曲子他只在故纸堆中见过残谱,其调式诡谲,变拍繁复,早已被乐师们视为畏途,失传百年。陛下为何偏偏要他复原这支不祥的军乐?他不敢问,只能领命。接下来的三日,乐府殿门紧闭,往日悠扬的丝竹之声被一阵阵或急或缓、时而高亢时而沉郁的号角声取代。裴元几乎不眠不休,他将残谱上的每一个音符都拆解开来,反复调试。这支曲子根本不合常理,它的节奏在冲锋的激昂与撤退的悲凉之间毫无征兆地切换,仿佛一个精神错乱的将军在胡乱发号施令。直到第三日深夜,一更天的更鼓刚刚敲响,裴元在吹奏一个急促的转音时,手指无意间慢了半分,一个本该上扬的音调被他吹得短促而低沉。就是这个音!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脑中的混沌。他猛然醒悟,这支曲子的关键不在于音调的准确,而在于节奏的“错乱”!那些看似毫无逻辑的变拍,根本不是给乐师听的,而是战场上传递密令的暗语!每一个变调,都对应着一种战术——左翼突进、右翼佯退、中军结阵……当他将这个发现融入吹奏,整支《陇西行》瞬间活了过来。它不再是一支破碎的曲子,而是一场无声的厮杀,一段被封印的记忆。那独特的变拍,正是建兴十二年秋,祁山南谷,姜维率八百凉州子弟奇袭魏军侧翼时,马超旧部吹响的那段冲锋暗号!裴元激动得浑身颤抖,连夜入宫觐见。太极殿内,曹髦静静听完他吹奏的完整变调,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他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丝毫不差。”随即,他转向一旁阴影中侍立的内侍张让,“去吧,让赵三准备动身。”赵三,一个在洛阳城南贫民窟里苟延残喘的老卒,没人知道他曾是边军最快的传令骑。更没人知道,当年在剑阁道上,就是他怀揣着姜维最后一道求援军报,却因蜀道断绝、援军不至,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帅旗陷落。次日,汉中大将军府后巷,一家不起眼的茶肆里,多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客人。他总在午时准时出现,点一碗最便宜的粗茶,默默地坐在角落。他从不与人交谈,只是低着头,用粗大的、满是老茧的手指,在满是茶渍的桌面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口中偶尔哼出几个不成调的音符,断断续续,随即便被街市的喧嚣所淹没。姜维对墙外的一切毫无察觉。他正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躁与迷茫之中。那些每日送来的“《出师表》”,像一把把形态各异的锥子,将他坚固的信念凿出了无数裂缝。他开始失眠,开始在深夜枯坐,反复审视自己走过的每一步。直到第三日午后,他处理完府中琐事,打算小憩片刻。初夏的风带着一丝暖意,从敞开的窗户吹入,也带来了一缕若有若无的、熟悉的旋律。那旋律很碎,不成片段,像孩童无意识的哼唱。但就是那几个错乱的节拍,如同一根烧红的铁钎,猛地刺入他的耳膜!姜维猛然从榻上坐起,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这个调子……他踉跄着冲到窗边,目光死死锁定在后巷那家茶肆的角落。那个侧影……怎么如此熟悉?耳边仿佛响起祁山秋风中急促的马蹄声,还有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末将誓死送达!”目光落在他残缺的右耳上——是赵三!当年最后一个从剑阁道冲出来的传令骑!他怎么会在这里?穿着如此破败的衣衫,像一条无家可归的老狗……一股滚烫的血气直冲喉头,姜维几乎要推开窗户,大声呼喊他的名字。然而,手刚触到窗棂,他又猛地缩了回来。他现在是降将,是魏臣。相认?然后呢?让他看到自己这副被囚于府邸、意志消沉的模样吗?还是将他也拖入这潭深不见底的浑水?姜维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丝血迹渗出。他死死咬着牙,眼睁睁看着赵三喝完那碗粗茶,佝偻着背,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巷口。那一夜,姜维彻底无眠。他鬼使神差地翻出了亡妻杨姜氏留下的那个琴匣。这几日,他刻意回避着一切能勾起回忆的旧物,但今天,他需要一些东西来证明自己没有疯。匣子打开,一股熟悉的、混着药草与脂粉的淡香扑面而来——那是她梳妆时常用的兰膏味,夹杂着常年服用的苦参汤气息,幽微却不容错认。,!指尖拂过琴面,木质温润却略显干涩,仿佛也染上了主人久未抚弦的寂寥。里面静静躺着一封信,是妻子离世前留下的。他早已能背诵全文,但此刻再读,却字字诛心。“君志高远,妾身蒲柳,不能随夫君马踏征尘。然每闻边鼓之声,必为君焚香祝祷。不求封侯拜将,但愿天下早日太平。纵使将军不归,川中亦再无战骨堆积,妾心安矣。”天下太平……不归亦可……泪水,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滴落在泛黄的信纸上,洇开一团模糊的墨迹。他戎马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光复汉室的荣耀,还是为了让妻子能在和平的土地上弹一曲安稳的琴?他颤抖着手,将信纸拿起,忽然感觉匣底的衬布下似乎有硬物。他心头一跳,揭开那层柔软的锦缎,一卷小小的绢帛赫然映入眼帘!绢帛崭新,墨迹未干,上面的字迹他认得,正是前几日收到的那份仿照武侯笔迹的《出师表》抄本所用。这显然是曹髦的人,趁着修复古琴时悄悄放进去的!他心中怒火升腾,本欲将之撕碎,但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时,却如遭雷击,僵在原地。那是《武侯临终遗言》的残片,只有寥寥数语,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汉祚衰微,非人力所能挽。兴复之志,乃报先帝知遇之恩。然征战多年,百姓流离,生灵涂炭,非吾所愿……若天下终有主,能抚慰生民,安养百姓,则吾志已偿,不必拘于刘姓后人……”不必拘于刘姓!这六个字,像六柄烧红的铁锤,狠狠砸碎了他心中那尊供奉了一生的神像!他坚守的道义,他为之奋斗终生的目标,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被曲解的悲剧?丞相的真正遗愿,难道不是光复汉室,而是……天下苍生?姜维瘫坐在地,手中的绢帛飘然落下,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第二日午时,几乎是出于本能,姜维再次来到窗边。赵三又来了。他依旧坐在那个角落,依旧喝着那碗粗茶。但这一次,他没有低头。他口中低声哼唱着,将那段残缺的《陇西行》完整地唱了出来。那旋律悲怆而决绝,正是当年八百凉州子弟,在明知是绝境的情况下,依然发起冲锋的号角!每一个音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的呜咽,又似战马临死前的长嘶,听得人心头发颤。阳光斜照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尘灰与泪痕交织,嘴唇开合间,仿佛重现了祁山风雪中的呐喊。唱完最后一句,老人缓缓抬起头,目光似乎是无意地,穿过摇曳的树影,穿过庭院的寂静,与窗后那双赤红的眼睛,在空中交汇。仅仅一刹那。赵三没有说话,没有表情,只是缓缓抬起右手,在胸前握拳,而后猛地一顿。那是西凉军中,下属对主帅表达死志的军礼!“当啷——”姜维手中的茶盏滑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摔得粉碎。碎片四溅,有一片划破了他的脚踝,鲜血缓缓渗出,他却浑然不觉。多少年了,他第一次不是为了君王、不是为了誓言、不是为了仇恨而颤抖。而是为了……被看见。他不是降将姜维,他是他们的将军,是那个曾带领他们驰骋沙场、虽败犹荣的姜伯约!当夜,张让的密报再次加急送入太极殿。“禀陛下,姜公昨夜枯坐通宵,将府中所有旧日军籍名录、往来书信,尽数投入火盆,烧成灰烬。今晨,又命其仆阿竹,将他那副尘封已久的甲胄取出,反复擦拭,寒光照人。”曹髦看完密报,沉默良久。破釜沉舟,焚尽过往。清洗甲胄,是要与过去彻底诀别,还是……准备穿上它,进行生命中最后一次冲锋?曹髦提笔,在那本专门为姜维设立的《蜀将归心录》首页,写下一行字:“破城易,破心难。今其心已裂,过往皆焚,只待一道光,照亮前路。”他放下笔,眸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决然。心防已破,但骄傲仍在。此时任何居高临下的招降,都只会将他推向死亡。对付这样一位孤傲的英雄,唯一的办法,就是放下君王的身份。“张让。”他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奴婢在。”“传朕旨意。”曹髦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却让张让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明日朕将亲往大将军府。不设仪仗,不发诏令,百官不必随行。”他顿了顿,拿起桌案上裴元呈来的那卷《梁父吟》琴谱,又指了指一旁的酒壶。“只携此谱,与半壶浊酒。”曹髦站起身,走到殿门前,望着府邸的方向,仿佛能看到那个在黑暗中擦拭盔甲的孤独身影。“若他不开门,”年轻的帝王嘴角勾起一抹无人能懂的弧度,轻声说道,“朕,便在门外为他奏完这一曲。”:()三国:魂穿曹髦司马家你慌不慌?

书友推荐:逍遥小郎君望门娇媳青花冷(先婚后爱H)被嫡姐换亲之后官途,搭上女领导之后!触手怪她只想生存纸飞机(校园 青梅竹马 1v1)红颜政道见微知著(弟妹 H)只是不小心发现她是卧底而已(强取豪夺)龙傲天的反派小师妹宦海官途潘多拉的复仇天仙师娘你吃饭没有人间政道我偷奸了同学的妈妈婚后心动:凌总追妻有点甜官道之权势滔天重生少年猎美
书友收藏:反派:我的母亲是大帝官场:从离婚后扶摇直上邪恶小正太的熟女征服之旅从被白丝女儿夜袭开始的乱伦故事【合集】就职供销社,我在60年代搞代购交易沦陷从边军走出来的悍卒官婿美人香全文完结非常权途女神攻略调教手册千里宦途官场:救了女领导后,我一路飞升混在女帝身边的假太监你男朋友下面真大(校园 np 高h)青花冷(先婚后爱H)退婚后,我娶了未婚妻的堂妹优质肉棒攻略系统(np高辣文)龙族堕落调教我在书记家被三女喂养潘多拉的复仇(高干,n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