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我来吧！”
方鹏飞朝着王海龙笑了笑。
随后，他从旁边拎起一个脏兮兮的水桶，舀起一大勺混着铁锈的冷水，毫不留情地泼在昏迷的赵同祖脸上。
“呃……咳咳！”
赵同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被刺骨的凉水和伤口的剧痛激醒，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那双因为剧痛和恐惧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几人。
铛啷啷！
“听着，赵同祖。”
方鹏飞把铁通丢到一边，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冷厉地说道：“要是不想再受罪，就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
我问你，飞海这些年除了明面上的贸易，暗地里还干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接下来的审讯，变得更加细致和具有针对性。
王海龙和方鹏飞轮番上阵，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过比起刚刚的折磨来，倒是要柔和了不少。
赵同祖的精神防线已经崩溃了。
关于飞海公司以及天成集团的各种核心信息，像走私渠道、核心成员、境外合作伙伴……只要是他知道的，全都交代了出来。
甚至，他还说了一些这十几年间，被宋天成拉下水的某些领导的名字，以及宋天成用来控制他们的证据！
不过在方鹏飞提到‘黑色魔方’的时候，赵同祖脸上却表现出茫然的表情。
“黑色魔方？我，我真的不知道……”
赵同祖嘴角渗着血，粗重地喘息着，“从来没听干爹，还有唐家兄弟提起过……”
方鹏飞看向刘安杰，微微摇了摇头。
刘安杰眼神微凝。
看来，黑色魔方和宋天成没有什么关系，应该是唐天佑和唐天佐自行开发的渠道。
嗡嗡嗡……
就在刘安杰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他的眉头微微挑了起来。
“杰哥。”
王海龙凑过来，“唐天佑打来的？”
“不是。”
刘安杰摇摇头，同时对着口型道：“唐家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