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清楚，兽性本恶，三年前你能杀掉厄妮拉斯，但你杀不掉兽性里的恶意！”
“所以按照你选择的路走下去，除了有无数的挑战者走到你的面前，还会有无数个厄妮拉斯，去尝试将你拉下神坛。”
“纵观世界历史，它们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但它们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数量是无限的，而你肖星宇，只有一个人。”
肖星宇抿了抿干涩的唇角，笑道：“你对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听到我亲口承认，我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没错！”
“我想听到你亲口承认！”
冥祭的职业是聆听者，他聆听了世界历史，他可以做出世界上最正确的选择。
他的形象是具体的，但他的意志是抽象的。
他代表的是肖星宇的另一种选择，你可以把他的存在，理解为终焉龙王·帝源形态。
什么是正确的答案？
就是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的画面感。
在这座战场上，所呈现的画面无非就是逆鳞剑碎的迟暮龙王，敌不过帝源形态的自己罢了。
什么是正确的选择，什么是错误的选择，着看这一幅画面，就足以说明一起。
如果肖星宇选择成为第二个源初，冥祭就不会诞生。
终焉獠牙化作一座座断界山，镇压那些愚昧、贪婪、邪恶的兽性。
圣州人族成为外神文明，统治整个世界。
而肖星宇，只需要端坐在源术王座之上，享受着世界第一的荣誉，笑看亿万星辰起起落落，起手掌控寰宇纷争。
这样的选择，有什么不好的？
然而此刻，冥祭还是没有在肖星宇的眼里，看到一丝悔意。
这让冥祭感到不爽，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看到肖星宇后悔的模样，听到肖星宇承认自己错误的悲鸣。
“你为什么还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