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轻拍林白的肩膀,眼中满是关切。
他听懂了言外之意——连镇派玉佩都舍得相赠,自己才是师父最看重的弟子。
想不到严肃的师父竟会这样含蓄地表达心意。
"弟子明白。
"
"师兄,这些干粮和衣物你带上。
"秋生与文才抱着包裹走来。
接过沉甸甸的行囊时,林白嘱咐道:"我不在时好生侍奉师父,新入门的阿威也要多指点。
"
阿威连忙附和:"对对,多教教我。
"
见两位师弟交换眼神露出古怪笑容,林白正欲追问,九叔己上前细细叮嘱半响,最终目送马车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
黄家村口,九叔长立如松。
车轮碾过的痕迹蜿蜒至天际,他心中愈发不安——让十八岁的少年独行千里赴儋州,是否太过冒险?
"师父,师兄走远了。
"
转身见两个徒弟探头探脑,九叔突然冷哼:"阿白离开,你们很高兴?"
秋生文才暗道不妙,当即捶胸顿足:"我们担心得夜不能寐!""恨不能替师兄受苦,但得留下伺候师父。。。"
"那就每日诵经三十遍为师兄祈福。
"
在两人哀嚎声中,边缘的阿威憋笑憋得浑身发抖,像只偷腥的猫。
九叔冷冷扫了阿威一眼,阿威顿时缩了缩脖子,赶紧捂住嘴巴,不料错手捂住鼻孔,憋得满脸通红。
"这群不成器的,哪怕有阿白半点悟性也好。
"
九叔暗自叹息,背过身去。
"你们俩听着,按阿白交代的,好好指点阿威。
"
说罢便踱步离开。
如今筑基有成的九叔乌发重生,却仍保持着背手踱步的老习惯,倒显得有几分违和。
秋生与文才目送师父走远,如释重负。
倒不是他们不愿为林白祈福,实在是师父这般模样,往后的日子想想就头疼。
"师兄们别愁眉苦脸的,今晚白玉楼我做东?"
阿威凑过来挤眉弄眼。
"好小子!够意思!"
秋生一把勾住阿威脖子。
"白玉楼是干啥的?"文才茫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