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十五首接蹦了起来，袖风扫翻了茶盏。
初一眯起眼睛："怪了，你个修道懒虫激动什么？"
十五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
林白筑基成功的消息让初一和十五欢欣鼓舞。
初一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感慨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有林师指点，我们的修为定能突飞猛进。
"
他放下碗，满足地擦擦嘴。
十五趁机说道："等师兄修为大进，就能重振师门，完成师父心愿了。
到时候我也能。。。"
"嗯？你说什么？"初一敏锐地抬起头。
十五连忙改口："我是说芙蓉那丫头非我不嫁。
可咱们是出家人，这。。。"
"没出息！"初一把信笺拍在桌上，"当年我说道士不能成亲是骗你的。
看看，林师兄上个月都娶妻了！"
十五如遭雷击，抓过信纸反复确认。
想到自己因这误会耽搁的姻缘，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初一神色骤变。
这对朝夕相处的师兄弟间，十五从未见过师兄如此严肃的模样。
自幼失去师父的他们情同手足，初一既是师兄又如父如母。
只见初一盯着神龛前的香炉，眉头紧锁。
五炷本应均匀燃烧的阴阳五行香，此刻竟呈现出三长两短的异常形状。
这种用于占卜吉凶的香阵出现异象，让两人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
初一见香炉中的青烟袅袅，忽地神色一凛，眸中闪过惊疑之色。
"嗤——师兄你居然信这些无稽之谈？"十五满脸不屑，指尖百无聊赖地敲着香案。
这小子整日追着芙蓉满山跑，藏书阁的典籍早落了厚厚的灰。
"二十西法神传里的催命香。
"初一沉声抽出竹简，泛黄的纸页簌簌作响。
十五凑近时，霉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日内有命定之人。。。这俩字洇了。。。"十五眯着眼辨认，"到底是灭顶之灾还是血光之灾？"
"林师兄刚到就现此兆。。。"初一突然攥紧竹简。
案上香灰"啪"地裂开一道细纹。
十五猛地倒退半步："难道林师兄是灾星？！"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