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飘落至爆炸形成的巨坑前，地面己熔成晶莹的琉璃状，黑山老妖彻底灰飞烟灭，连半点残骸都未留下。
燕赤霞御剑而来，看向林白的眼神充满敬畏："你。。。这。。。"竟一时语塞。
林白朗笑："前辈但说无妨。
"
"方才那是何等神通？"燕赤霞艰涩地咽了咽口水。
"《大日真经》，此地不宜久谈，我们先行离开。
"林白提议道。
燕赤霞颔首，轩辕剑凌空斩出："阴阳两界，开！"
虚幻裂缝显现，二人穿过通道重返阳世。
月光如水，星河璀璨，清风拂面。
重返人间的舒畅感令林白长舒一口气。
"树妖伏诛，黑山分身己灭，晚辈就不随前辈回兰若寺了。
"
"这就要走？"燕赤霞先是一怔，随即了然点头。
一道身影缓步走出破败的寺院，正是途经此地的茅山道士林白。
昨夜他以雷霆手段诛灭千年树妖，如今这兰若寺己再无妖邪作祟。
"黑山老妖分身虽灭，但本尊尚存。
"林白着手中泛黄的古籍，"《大日真经》需借日光修行，白昼可发挥十成威力，夜间却要大打折扣。
"
他从怀中取出一册经书递向身后："前辈，此番亏得您相助，这卷经文便赠予您吧。
"
燕赤霞闻言一怔，粗糙的大手微微发颤。
他心知这卷能诛杀黑山老妖的功法何等珍贵，可想到自己出力有限，又觉受之有愧。
"使不得！老夫不过略尽绵力。。。。。。"他连连摆手，从褡裢里摸出个泛黄的皮卷，"这是老夫这些年搜集的法咒，虽比不上你的真经，好歹算是回礼。
"
林白展开皮卷，但见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各种符咒口诀。
他珍而重之地收入袖中，笑道："前辈的心意，晚辈收下了。
"
晨光中，两人相对而立。
燕赤霞望着眼前这位萍水相逢的后辈，忽然觉得这荒寺不再冷清。
他捋须笑道："老夫会继续在此清修，他日若有需要，尽管来寻。
"
林白深深作揖，转身踏入薄雾之中。
身后古刹的飞檐上，几只晨起的山雀正发出清脆的啼鸣。
燕赤霞话音未落，林白便心领神会地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