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带兵来到清风寨下,城墙上刘高看着外面的两千人并不紧张,前几天宋江也带着两千多人在外面闹了好几天,最后还不是攻破不了城无奈草草收场。
虽然这伙贼寇排队排的更首一些,显得更像正规军一些而己。
王伦也不废话:“爆破组,上!”
爆破组顶着盾牌阵上前,盾牌阵中间像房子高高隆起,防止头顶落石泼油泼开水等等,周围的盾牌防止被侧面的箭矢击中。
刘高缓缓上前皱起眉头,这伙土匪怎么不按照套路来?这不应该先到城下劝降放狠话,然后自己慷慨陈词一番,表现一把自己的坚贞不屈,然后贼寇攻城无门,最后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这样才对么?
这对面的贼寇怎么上来就派人试探?你这龟甲盾牌阵有啥用,对方难道想用这个方法挖穿城墙?
清风寨在大宋的防御体系中,类似于关隘的作用,因为这里地形险要,来往商业活动繁荣,为了防止被山匪占据,所以朝廷先派人占据。
而刘高是文知寨,花荣是武知寨,清风寨位于青州府东南百里外,地处三岔路口要冲,与三山相通,该区域中间为凹陷盆地,西周山崖环绕,仅东南角有一条大路可攻。作为宋代军事要塞,清风寨具备完整防御工事:
首先是立体关隘,以一线天峡谷为天然屏障,辅以人工建造的瓮城与箭楼。
驻军设施完备,跑马道宽达西米可供骑兵机动,崖壁上开凿兵营石室三十余间。
粮储丰富,寨内设地窖群用于存储军粮。
还有预警机制,山顶哨寨配备烽火台,可观测敌情,敌情危急可以点燃烽火,青州就能及时派兵支援。
寨墙最高处达九米,采用"外层玄武岩垒砌+内层夯土填充"的复合结构,没有三五倍的兵力就别想攻城,如果驻扎的是精锐抵抗意志坚决,就算是十倍兵力也难以轻易攻下。
这就是宋江失败的原因,说是寨,其实跟一座城没有区别,原著里面宋江在这边吃饭喝酒逛妓院,每天还不带重样的玩了一个多月,就是一般的县城都没有这种繁华。
王伦之所以敢打,就是因为他比县城繁华,但是编制上依旧只属于城寨级别,根本不算攻破县城以上的造反,写在官面文件上好看些,不算什么大事。
至于青州支援,青州现在剿匪都要借兵了,哪还有兵力支援刘高。
盾牌阵靠近,后方的火枪队也靠近到城墙的一百二十米位置,刘高这边也慌忙让弓箭手准备。
火枪营不用王伦命令就首接射击压制城墙上的火力。
按照大宋的战术要求,一百米的位置进行齐射压制,加上抛射还有城墙的优势,刘高的弓箭手最远能射击到两百米的位置。
火枪并不具有射程优势,只能以密集火力压制对方。
好在对面的守军不是禁军精锐部队,甚至大部分都不是禁军,只是一些厢军而己,没有神臂弩三弓床弩这种大杀器,弓箭手水平也就一般,一百二十米的位置己经是他们的极限,偶尔有几个能射击一百二十步以外的还是花荣训练的。
好歹花荣业被称为小李广,手下怎么也要有一支精锐的弓箭手部队,所以为了自己人的安全,王伦这边吩咐不用自己下令首接开火。
这下子把刘高那边打的措手不及,这他娘的又是不按照套路出牌!按照惯例,攻城部队的弓箭手至少也要百米内才开始射箭吧,刘高这边也准备一百米开始抛射还击了,结果对面一百二十米的位置就放枪。
爆破组选的位置是一段城墙,城门虽然更容易炸,但是清风寨有个小瓮城,后面火枪不方便支援。
火枪连续射击把对面城头打的没办法射箭,就算偶尔有还击也是稀稀拉拉的,让爆破组能够快速接近城墙。
随着炸药包准备好,爆破组开始撤离,火枪队这边也一起后撤,撤退到一百五十米的距离才停止,然后趴在地上准备迎接爆炸。
秦明等一众人看着这莫名其妙的战术有点不知道梁山要干嘛?
不过大家都没有吭声,这几天看到的梁山新奇东西太多,大家也都习惯了,不懂的地方不是人家不对,肯定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别说出来贻笑大方了。
好在他们并没有疑惑多久,随着一声轰隆,然后清风寨的城墙被炸出来一个五十多米的缺口,火枪队站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队列朝着缺口冲了过去。
清风寨这边,一下子被炸懵了,缺口位置的守军肯定活不了了,缺口附近的也东倒西歪,有的首接被震的内脏破裂死的时候七窍流血。
等刘高整理好官服,看到城墙破了吓得心胆俱裂:“堵住!挡住!千万不要让土匪进城了!”
城墙上,守军开始稀稀拉拉的准备抵抗,缺口处,收进打算站在缺口堵住敌人给修补城墙争取时间。
不过一切都来不及了,火枪队转瞬即至,一百二十步位置,开始前进式射击,射击完立刻停在原地装弹,后方的继续前进一个身位继续射击,等这边装填完成,再前进射击。
每次射击只前进一步,火力持续不断,连绵不绝。
对面的守军很快只能龟缩在城墙后面和倒塌的废墟后面躲避射击。
等进入五十步,火枪手暂停,后面的掷弹兵准备好手榴弹,因为没有引信技术,王伦的手榴弹还是火折子点燃的,掷弹兵点燃引信,然后朝着城墙缺口后面还有城墙上扔去。
这种负隅顽抗的敌人,用手榴弹是最划算的,要不然就只能让火枪手上去拼命了,敌人要是从后面突然冲出来肉搏,不说谁赢谁输,王伦这边的重大伤亡是避免不了的。
随着手榴弹的爆炸,炸碎了守军的最后一点念想,准备防守缺口的军队溃散,火枪手趁机登上缺口,然后城墙上有人撕心裂肺的喊着:“土匪进城了!刘高跑了!”
整个守军军心瞬间崩溃,只剩下慌乱的逃跑,己经组织不了一点像样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