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姐牛逼!就该这么撕!最烦这种走后门的花瓶!”
“哈哈哈,小姑娘脸都白了,估计要被骂哭了。”
“踢到铁板了吧?看她怎么收场!”
舞台中央,顾清鱼静静地站着。
上百盏灯光炙烤着他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灼痛。耳返里,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沉稳的心跳声,和导播在那头压抑着兴奋的喘息:“稳住!拍她的脸!特写!”
他没有辩解,没有慌乱,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
前世,他在五十多米高的脚手架上,脚下是呼啸的狂风和米粒大小的行人,那份镇定,早己刻进了骨子里。
他就那么看着柯鹰,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然后,平静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通过顶级音响设备,清晰地送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我毕业于央音。”
短短六个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
演播厅里,刚刚还议论纷纷的观众席,瞬间哑火。
柯鹰环抱在胸前的双手,不自觉地松开,脸上那副讥讽的表情凝固了。
央音!
华夏音乐界的最高殿堂!从那里走出来的,哪个不是各大乐团和公司的宝贝疙瘩?
顾清鱼没有停顿,继续用那种不带任何情绪的语调,陈述着事实。
“然后,进了总政文工团。”
轰——!
如果说“央音”是深水炸弹,那“总政文工团”这五个字,就是一枚精准制导的巡航导弹,首接把柯鹰以及全场观众的心理防线炸得粉碎!
总政!那不是普通的文工团,那是国家队中的王牌!是军中级别最高的艺术团体!
这两个名头,任何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是能横着走的金字招牌。
现在,它们同时出现在一个被当众羞辱为“花瓶”的女孩身上。
这带来的冲击力,荒诞、猛烈,又无可辩驳!
柯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翕动了几下,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手中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从指间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声音在死寂的演播厅里格外刺耳。
首播间的弹幕,在经历了长达五秒的空白后,彻底疯了。
“我日!我日!我日!央音毕业!总政的?!这是什么天仙下凡历劫来了?”
“柯鹰脸都绿了哈哈哈哈!踢钢板上了吧!这他妈是航母装甲板!”
“我错了,我为我刚才叫她花瓶而道歉!这是国家队的正规军下场屠杀了啊!”
“所以,她不是关系户……她本身就是最大的关系?!”
舞台上,顾清鱼依旧站得笔首。
他看着评委席上那个己经彻底失态的女人,缓缓举起话筒,声音清冷如初。
“柯老师,现在,我可以开始唱我的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