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实名好奇:“五条，你会听咒术总监的话吗？”
五条悟*的笑脸瞬间垮掉，他眯着眼睛看夏油杰，眼神十分危险:“夏油，我今晚已经被恶心过一次了，你确定要恶心我第二次吗？”
听话？
听听这个词，他五条悟*是会乖乖听谁话的人吗？
区区咒术总监，想命令他？做梦去吧！
御三家有几个人听他的？不过是一群由利益串联在一起的烂橘子而已。
想到这里，五条悟*的脸色阴沉了不少。
他是真的很恶心那群烂橘子，为了自己的私欲，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看到了。
虽然荒先生挡在他面前，但是他还是看到了，他的[六眼]忠实而详尽地将那座实验室里的所有信息反馈给了他。
——他看清了每一具尸体的模样。
那些尸体，有近乎七成都是咒术师，本该埋葬在黄土之下的尸体被挖出，浸泡在特制的药液里，强制维持着尸体的鲜活性。
那么多咒术师的尸体，有些甚至是才死没几个小时的，那个脑花是通过何种渠道得到那些尸体的？
五条悟*不愿细想。
恶心，太恶心了！
那群烂橘子，全部，都该死！
一瞬间，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少年爆发出了令人胆寒的杀意。
夏油杰深深皱眉，他伸手，用力握住五条悟*的手腕:“五条，你……你还好吗？”
他抿了抿唇，“抱歉，我不该那样说的，我向你道歉。”
感受到手腕上的握力，五条悟*闭了闭眼，从沸腾的负面情绪中抽离出来。他将外露的杀意收回去，故作轻松地摆摆手:“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他呼出一口气，胸口的烦闷感消散了不少，“所以——去不去？”
夏油杰收回手，冲他一挑眉，仰头将三颗缩小后的咒灵玉咽了下去。
是妈妈做的玉子烧的味道。
这是他拥有能力后，吃到过的最好吃的咒灵玉。
黑发少年一抹嘴:“去！我有什么不敢去的。”
他虽然是个好学生，但是，和五条悟*一样，他不会听从咒术总监的命令，他只会为自己而战，为保护应保护之人而战。
三日月先生所说的咒术界的黑暗面……
夏油杰胸腔里有一团火在烧，他和五条悟*对视着，不出意外的，也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团燃烧的火焰。
烧，烧他个天光破晓！
五条悟*咧开嘴，苍蓝色的眼眸里隐隐沁出一缕疯狂:“你还蛮对我胃口的嘛，夏油。”
夏油杰哼了一声，算是收下他别扭的夸奖了，他双手结印，放出不久前收服的虹龙，轻松跳上低俯的龙头。
“上来，你指路。”
五条悟*跳了上去，他是个能坐着就绝不会站着的懒猫性子。
虹龙起飞，夜风呼啸，直吹得两个少年脸皮发紧。
大少爷伸出手，按住前方少年的肩，大方地和他分享自己的[无下限]。
五条悟*撑着脸问:“喂，你就不担心以后被认出来？还是说，你以后不会再使用这只咒灵了？”
他必然是要到总监部大闹一场的，借口都是现成的，那个已经死掉的脑花。到时候就说那个恶心东西想夺取他的身体，被他识破，在他手下逃走的时候暴露了自己和总监部某些高层有联系，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来总监部找茬。
完美！
总监部不敢对五条家的少主怎么样，但夏油杰就不一样了，他不过是平民出身，即便拥有晋级特级咒术师的潜力，现在也只是被放到利益天平上称量的一部分而已。
令五条悟*没想到的是，夏油杰一点不烦恼，他略显得意地说:“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