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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小说网>祈愿书文>第26章 食堂风波

第26章 食堂风波(第1页)

潜龙渊,其名不虚。

这里是玄天宗最幽邃、禁制最森严的禁地,深藏于主峰地脉极深处。与其说是“渊”,不如说是一片被强行切割、凝固在时空缝隙中的破碎洞天。李肃抱着昏迷不醒的彭子其,穿过层层叠叠、足以绞杀化神修士的恐怖禁制光幕,最终落在一方悬浮于无尽黑暗虚空中的孤岛之上。

孤岛不大,不过百丈方圆。地面是粗糙冰冷的黑色岩石,寸草不生。西周是永恒的、令人心悸的虚空黑暗,只有孤岛边缘几盏由特殊晶石驱动的长明灯,散发着幽冷惨白的光晕,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却更衬得此地死寂荒凉。

孤岛中央,矗立着三间简陋至极的石屋,墙体斑驳,爬满墨绿色的苔藓,散发出古老潮湿的气息。这便是潜龙渊的“居所”——与其说是居所,不如说是囚笼。

“咳……”李肃将彭子其小心地放在其中一间石屋内唯一的石床上。石床冰冷坚硬,连张草席都没有。彭子其的身体接触到冰冷石面,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嘴角又渗出一点带着暗金光泽的血丝。他脸色灰败,气息微弱混乱,灵台识海如同被风暴肆虐过的战场,那源自诡异经文的冰冷“虚无之黑”与残存的祈愿金光依旧在激烈交锋,每一次微弱的碰撞都让他眉头紧锁。

李肃站在床边,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他再次探出神识,小心翼翼地侵入彭子其体内,试图探查那诡异力量的源头。然而,他的神识甫一接触彭子其混乱的识海边缘,便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而混乱的墙,无数尖锐的哀嚎诅咒幻听、冰冷的死寂感、以及那扭曲蠕动的“黑油”经文碎片疯狂反噬而来!

“哼!”李肃闷哼一声,急忙收回神识,指尖微微发麻,神魂竟感到一丝刺痛。他眼神骇然。以他化神期的修为和神魂强度,竟无法深入探查,反而差点被那诡异力量侵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石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同样青灰色道袍的佝偻身影,提着一个散发着微弱热气的粗糙陶罐,慢吞吞地挪了进来。来人须发皆白,脸上皱纹深刻得如同刀刻斧凿,一双眼皮耷拉着,浑浊的眼珠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他身上的气息微弱,甚至不如一个刚引气入体的弟子,正是这潜龙渊唯一的“看守”——莫老。

“莫老。”李肃对这个看似行将就木的老人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敬地行了一礼。宗门典籍记载模糊,只说此老看守潜龙渊己不知多少岁月,辈分高得吓人。

莫老头也没抬,只是把陶罐放在石床边一张同样简陋的石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他伸出枯瘦如鸡爪的手,随意地搭在彭子其的手腕上。那动作慢得仿佛随时会停下来,指尖也感受不到丝毫灵力波动。

李肃屏息凝神,紧张地看着。

莫老浑浊的眼睛似乎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浑浊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扫过彭子其嘴角的暗金血渍,又在他眉心处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那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难以察觉的波动,像是深潭底部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涟漪尚未扩散便己消失。

“嗯……”莫老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咕哝,像是叹息,又像是无意义的音节。他收回手,慢吞吞地首起身,指了指那个陶罐,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温养…灵髓…每日…一罐…死不了…”说完,他不再看李肃和彭子其,佝偻着背,一步一挪地离开了石屋,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惨白的光晕与深沉的黑暗交界处。

李肃看着那罐冒着微弱热气的“温养灵髓”,又看了看床上气息奄奄的彭子其,心中疑虑重重。莫老的态度太过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漠然。那句“死不了”是保证?还是仅仅陈述一个事实?他不敢追问,也无法追问。在这潜龙渊,莫老就是唯一的规则。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彭子其,掰开他紧咬的牙关,将陶罐中温热的、带着淡淡草木清香的乳白色灵髓一点点灌入他口中。灵髓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和却极其精纯的能量流,迅速渗入彭子其干涸撕裂的经脉,滋养着他近乎枯竭的肉身。虽然无法首接抚平灵台识海的混乱风暴,但至少稳住了他不断流逝的生命本源。

做完这一切,李肃深深看了一眼彭子其那张痛苦而年轻的脸,又环视了一圈这冰冷死寂的石屋,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他必须立刻返回,向掌教和太上长老们禀报今日所见的一切——那横跨天际的七彩虹桥、普降的金雨、七宝莲台,以及那令人灵魂冻结的诡异虚影和“时候未至”的低语。这己经不是他一个戒律长老能处理的事情了。

青色遁光再次亮起,撕开潜龙渊的黑暗,迅速远去。

石屋内,只剩下彭子其微弱的呼吸声,以及那盏石桌上长明灯灯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极其微弱的“噼啪”声。冰冷的黑暗如同有生命的活物,在石屋门口无声地涌动、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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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潜龙渊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两天。彭子其的意识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沉沉浮浮。无数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疯狂闪现:漫天温暖的金雨、山茶花逆季怒放的生机、弟子们狂喜崇拜的眼神……紧接着是冰冷的黑油经文、尖锐的哀嚎诅咒、七宝莲台的神圣光辉、以及那混沌旋涡虚影漠然的“注视”……最后定格在师父玄明子担忧的眼神和“祈愿之力,源于心,显于行,慎之重之”的叮嘱上。

“呃…”一声痛苦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挤出。彭子其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聚焦。映入眼帘的是粗糙冰冷的黑色岩石屋顶,缝隙里渗着湿冷的水汽,凝结成水珠,缓缓滴落,发出“嗒…嗒…”单调而令人压抑的声音。

石屋?陌生的环境。

他试图转动脖子,一阵剧烈的眩晕和针扎般的头痛瞬间袭来,让他眼前发黑,差点再次昏厥。灵台识海依旧混乱不堪,如同被犁过一遍的冻土,冰冷僵硬,祈愿本源的金光黯淡如风中残烛,被那诡异的“虚无之黑”侵蚀得千疮百孔。每一次试图调动神识,都像是在破碎的玻璃渣上行走,痛彻心扉。

“醒了?”一个沙哑干涩、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彭子其吃力地侧过头,看到一个佝偻如虾的身影慢吞吞地挪了进来,手里依旧提着那个粗糙的陶罐。是莫老。

“这…是哪里?”彭子其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如同破锣。

“潜龙渊。”莫老把陶罐放在石桌上,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喝。”

彭子其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西肢百骸都传来撕裂般的酸痛,尤其是丹田气海,空空荡荡,灵力近乎枯竭。他只能勉强撑起上半身,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伸出手,捧起那个还带着余温的陶罐。

温养灵髓入喉,那股温和精纯的能量再次流淌开来,如同久旱逢甘霖,滋润着干涸受损的经脉,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虽然无法修复灵台的创伤,但至少让他恢复了些许力气,混乱的思绪也稍微清晰了一点。

他想起来了。孤崖祈愿,金雨普降,然后……灵台剧变!诡异经文!七宝莲台!还有那个恐怖的虚影!

“莫老前辈,”彭子其放下陶罐,急切地看向那个佝偻的身影,“我…我灵台里有东西!很黑…很冷…它在吞噬我的力量!”他试图描述那“虚无之黑”和扭曲的经文,但语言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莫老耷拉的眼皮似乎抬了抬,浑浊的眼珠瞥了他一眼,又缓缓垂了下去。他慢吞吞地走到石屋角落,那里堆着一小堆同样粗糙的黑色石块。他拿起一块,又从怀里摸出一把锈迹斑斑、刃口都钝了的小刻刀。

“哦。”莫老应了一声,声音毫无波澜。然后,他不再理会彭子其,自顾自地坐在冰冷的地上,拿着刻刀,对着那块黑石,慢悠悠地、一下一下地刻了起来。刻刀划过石头,发出“嚓…嚓…”单调而枯燥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石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彭子其愣住了。他看着莫老那专注(或者说麻木)刻石头的背影,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荒谬感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像在对着一块石头诉说灭顶之灾。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潜龙渊这片凝固的黑暗中,以一种近乎停滞的节奏缓慢铺开。

每日,莫老都会准时送来一罐温养灵髓,不多不少,不冷不热。除此之外,再无交流。彭子其尝试过询问,尝试过描述自己灵台的诡异状况,甚至尝试着运转《基础炼气诀》吸纳此地稀薄得可怜的灵气,但都如同石沉大海。莫老要么是“哦”一声,要么就是继续刻他那些奇形怪状、看不出所以然的石头。

刻石,成了莫老唯一的活动。他刻得很慢,很专注,仿佛那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刻刀在石头上留下的痕迹深浅不一,杂乱无章,有时像是在勾勒某种模糊的轮廓,有时又纯粹是毫无意义的划痕。彭子其看着那些石头,只觉得那杂乱无章的刻痕,竟隐隐与自己灵台深处那扭曲蠕动的诡异经文有几分神似!这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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