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次测灵珠爆裂的经验,彭子其这次格外小心,只注入微量愿力。
灵珠先是发出乳白色光,与常人无异。台下观众有些失望,纷纷交头接耳。
彭子其松了口气,正要收手,异变突生!
他怀中的黑曜石护身符突然发热,与灵珠产生共鸣!灵珠光芒骤然转变,化为绚丽的七彩流光,比之前的琉璃果还要耀眼数倍!
全场哗然!连主席台上的宗主和长老们都震惊地站起身!
“七彩愿力!传说中的七彩愿力!”有长老失声惊呼。
彭子其想要收手,却发现手掌被牢牢吸在灵珠上。更糟糕的是,他感觉到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从人群中射来,如芒在背。
就在这时,灵珠突然“咔嚓”一声,表面出现裂痕!
“不好!又要爆了!”彭子其内心哀嚎。
千钧一发之际,玄明真人闪身上台,一掌按在灵珠上,强行切断了愿力连接。灵珠光芒迅速暗淡下来,裂痕却没有继续扩大。
“灵珠有些异常,测试暂停。”玄明真人平静地宣布,但彭子其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惊骇。
测试中断,人群议论纷纷。彭子其灰溜溜地下台,感觉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仍然跟随着自己。
当晚,彭子其被叫到宗主殿。玄清真人和玄明真人都在场,表情严肃。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玄清真人问。
彭子其低着头:“弟子不知为何会这样。。。”
玄明真人道:“你的愿力特质特殊,今后在公众场合要更加谨慎。”他顿了顿,“庆典期间,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免得再出意外。”
彭子其心中一惊,这不就是软禁吗?但他不敢反驳,只好乖乖应是。
接下来的几天,彭子其果然被玄明真人带在身边,美其名曰“学习观摩”,实则限制行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弟子参与各种活动,自己却像个跟班似的跟在长老身后。
唯一的好处是,他能听到不少高层谈话。从这些零碎信息中,彭子其拼凑出一些关键点:宗门内部确实有分歧,关于如何对待“天命之子”和“愿力本源”;有外部势力渗透,目的不明;月蚀之日的仪式需要特定条件和物品。。。
第三天晚上,彭子其终于找到机会溜出去透气。他来到祈愿坛附近的一个小花园,这里相对僻静,有不少弟子在此休息聊天。
彭子其找了个长椅坐下,享受难得的自由。忽然,他听到旁边树丛后有人在低声交谈:
“。。。确定是今晚动手?”“没错,子时整,当他们启动愿力阵时。。。”“目标呢?”“首要目标是灵珠台,次要目标是。。。那个引起异象的小子。”
彭子其心中一凛,悄悄探头看去,只见两个穿着宗门服饰的弟子正在密谈。那二人他从未见过,很可能是混进来的奸细!
他正想悄悄退走,却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枝。“咔嚓”一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谁?”那二人立即警觉,向彭子其藏身之处走来。
彭子其心跳如鼓,转身欲逃,却迎面撞上一人——是陈老!
陈老对他眨眨眼,然后对着追来的二人喝道:“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那二人见是陈老,连忙行礼:“陈老恕罪,我们这就回去。”
陈老哼了一声,等那二人走远,才转向彭子其:“小子,听到不该听的了?”
彭子其急忙将听到的内容告诉陈老。
陈老面色凝重:“果然要动手了吗。。。”他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铃铛递给彭子其,“这个你拿着,子时前待在玄明身边,一旦有异动,就摇响铃铛。”
彭子其接过铃铛:“陈老,到底会发生什么?”
陈老罕见地严肃:“一场考验。对你,也对宗门。”他拍拍彭子其的肩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持本心不变。”
说完,陈老晃晃悠悠地走了,留下彭子其一人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