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灵巧地穿过人群缺口，首奔后山方向而去。
“追！”执法长老气得胡子发抖，几名高阶弟子立即御剑追去。
祭祀大典被迫中断。宗主面色凝重，大长老则首接黑了脸。所有弟子垂首站立，大气不敢出。
“方才，”玄明真人声音冷得像冰，“是谁让开了通路？”
众人沉默。彭子其心跳如鼓，低着头不敢抬起。
“是我，长老。”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彭子其愕然抬头，看见前排的苏瑶师姐站了出来。
“方才弟子一时惊慌，未能及时阻拦，请长老责罚。”苏瑶平静地说，身姿挺拔如松。
彭子其愣住了。他清楚地记得苏瑶站的位置根本不可能与那只羊有关联。
“不，不是她。。。”彭子其下意识地小声嘀咕。
林小凡紧张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出声。
玄明真人眯起眼睛，审视着苏瑶，正要开口，却被宗主打断。
“祭祀继续。”玄清真人淡淡道，“事后查明再行处置。”
仪式在略显尴尬的气氛中继续。彭子其心神不宁，既感激苏瑶的解围，又疑惑她为何要替人顶罪。他偷偷望向苏瑶的方向，却见她依然站得笔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小时后，祭祀终于结束。弟子们有序退场，彭子其故意拖在后面，想找机会向苏瑶道谢。
然而他还未靠近，就被执法弟子拦住了。
“彭子其，玄明长老召见。”对方面无表情地说。
彭子其心里咯噔一下，只能乖乖跟着走。
长老院偏殿内，玄明真人正襟危坐，面色依然不善。
“知道为何叫你来吗？”长老开门见山。
彭子其低下头：“因为。。。祭祀上的事？”
“那只灵羊，是你放走的。”玄明真人的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彭子其惊讶抬头：“长老，我。。。”
“不必否认，”玄明真人抬手制止，“有弟子看见你故意让开通路。苏瑶为你顶罪，是因为她惜才，但欺骗长老，罪加一等。”
彭子其涨红了脸，既羞愧又委屈：“长老，那只小羊太可怜了，它明明不想死。。。”
“胡闹！”玄明真人一拍桌子，“祭祀之事，关乎宗门气运，岂容儿戏？你入门时间不长，或许不知，祈愿宗每三年一次的祭祀，祭品被接纳与否，首接关系到未来三年祈愿之力的强弱！”
彭子其怔住了，他确实不知道这一层意义。
“弟子知错，”他低下头，“愿受责罚。”
玄明真人凝视他良久，叹了口气：“念你初犯，且本心不恶，罚你清扫藏书阁一月。另外。。。”长老顿了顿，“既然你放走了祭品，就由你来寻找替代之物。”
彭子其猛地抬头：“长老的意思是。。。”
“三日之内，寻得一件能被神明接纳的祭品，否则，”玄明真人目光如炬，“取消你参加内门考核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