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回答:“昨天摔了一跤,磕到了。”
大概是很久都没有像这样我们两个单独坐着聊天了,我们最多的沟通大概就是我奶奶给我寄东西以及我给奶奶寄东西的时候了。
“你们来青江培训什么啊?”在餐厅落座,点完菜后,我问阿途。
“说是一套新的物流系统,都要跟着陆续改了,我们站就让我来学习了。”阿途说。
“你使命重大啊。”我说。
阿途笑笑,说:“你们在医院救死扶伤的,使命才叫大。”
我顿了很久,想了想还是和他说:“阿途,我现在已经不在医院上班了。”
“啊?”他显得有些惊讶。
“我辞职了。”我说。
“辞职?为什么啊?”阿途问我。“工作不是挺好的吗?手术室多挣钱啊。”
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难道是?”
没等他接着说下去,我就点了点头。
阿途叹了口气:“婶子这是何必。”
他口中的婶子,就是我继母。
这时服务员开始陆陆续地端菜过来,我把桌子上的菜的位置整理了一下,然后说:“边吃边说吧。”
“那你现在呢,什么打算?”阿途一边拿起筷子一边看着我说。
我没有和他说从医院辞职之后我又去牙科诊所上班的事情,我夹起一片鱼肉送进嘴里,我说:“再说吧,遇到合适的工作再说。”
“你缺钱吗?要是缺钱和我说。”阿途说。
我笑了,回答他:“咋了,这么多年班我是白上了是吗?有钱花。”因为怕他担忧,又怕他回去和我奶奶添油加醋,我故作轻松。“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吧,怎么样啊,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奶奶前段时间找人看了日子了,今年大年初五不错,两家人也坐在一起商量好了,差不多算定下来了。”阿途说。
“行,到时候我一定包一个大红包。”我笑。
“那必须啊,谁都可以不给你也不能不给啊。”阿途也笑。
“今天要不是我要开车,你还有正事儿,高低得喝两杯。”我说。
“等我结婚吧,到时候可劲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