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一拍额头，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这幅模样其实也是一种化身外显？”
“没错。”
九怜拍了拍虚幻女子的香肩：“现在你就将她视作是三娘她们体内各种力量融合后，方才诞生的特殊化身之一。”
宁尘略微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
他又皱眉疑惑道：“不过，她们是怎么依靠六法气息融合在一起的？紫衣还好说，但三娘她们…”
“当然是因为你了。”九怜白来一眼：“你与她们双修了多少回，这些丫头们体内早就种满了你的气息，正是以此为根基维系在一起，方才能让她们施展出我这门独创的秘法。”
宁尘：“…”
他略显尴尬地轻咳两声，瞥了眼虚幻女子，却见她对此并无丝毫反应，依旧是冷冷淡淡的。
“那我们现在…还是将她看作是三娘她们？”
“当然。”
九怜竖起纤指，郑重纠正道：“毫无疑问，她们还是本人。你就理解成，她们现在被体内融合的力量影响了心性，才会显得与往日性情不同。等到完全掌控了这股力量之后，她们自然能逐渐显露出该有的本性。”
宁尘挠了挠头，干笑两声：“说得我云里雾里的，但只要还是三娘她们就好。只不过——”
他又看了床榻上的虚幻女子一眼，疑惑道：“既然她们要维持这幅身姿再休养几天，我们又该怎么称呼她才好？”
“…”
九怜神情怔了怔。
很显然，她也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连忙环臂思索起来，却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是众女一同融合而成，无论喊哪个名字都不太对劲。
宁尘见状哑然失笑，索性弯腰靠近到虚幻女子面前，语气温和道：“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唤我‘初元’便可。”
虚幻女子启唇低吟，道出了一个让宁尘始料未及的名字。
“初元？”
宁尘眼神微动，有些好奇道：“这是你刚刚想到的称呼？”
虚幻女子眼神平静淡然，轻声道：“算是灵光一现的想法。”
“也好。”宁尘再度温和一笑：“如今可要躺下歇一歇？”
“暂时已经无碍。”
初元轻眨着浩瀚星眸，裹覆着符纹玉丝的柔荑悄然抬起，抚上了宁尘的面庞。
“你，好像变了一些。”
“…是啊。”
感受着她如同自家娘子们一样的温柔，宁尘不禁笑道：“我们此行亦是经历了不少变故，细细讲来也得花不少时间。你若是想听，待会儿我可以与你好好讲述一番。”
“嗯。”初元微微颔首，空灵细语道：“我会认真倾听的。”
“好了，你们要想腻歪，之后有的是时间，现在还是先说说正事吧。”
一旁的九怜拍了拍双手，略显无奈地横来一眼：“那个六劫的女人，怎么样了？”
宁尘脸色稍肃，点头道：“她现在和妖妖相认了，如今也算是心甘情愿地投靠了我们。而且她在界外还早就组织起了一门暗中势力，规模不小。往后也可以为我们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