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戒尺骤然压在她的后腰凹陷处。她下意识绷紧脊背,试图隆起逃脱着,可戒尺却像有重量般,顺着腰线缓缓往下压。
先是抵住腰窝,迫使那处肌肤微微凹陷,再一寸寸碾过腰侧,将背脊凸起的曲线慢慢压平。木质边缘蹭过温热的皮肤,凉意渗进肌理,每往下移一分,她的呼吸就滞涩一分,直到戒尺停在腰腹衔接处,背脊便彻底跨了。
啪嗒啪嗒,泪水顺着脸颊而下,砸在地板上。小崽子被吓得一抽一抽哭了起来。
“怕?”
顾棠晚轻轻拍了一下。
原本只是抽噎着掉金豆豆的小孩,这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嘴巴一瘪,哭声更大了。
“顾棠晚,这个不是手,打人会痛的,很痛。”
“还有你别冷着一张脸,好凶。”
顾棠晚叹了口气,半跪下抱住了她。
奚昭野太会哭了,她只需要稍微红下眼,她便什么气都没有了。她对她的眼泪根本就没有抗性。
“怎么我没动手崽崽就哭了。”
顾棠晚揉着她发抖的狼耳朵,顺带将窗帘拉了起来。
“好了,吓唬你的。不板着脸,这个不会痛,不是拿来揍人的。”
“姐姐哪里会忍心揍你啊。”揍你也只会用手。
“那这个是用来……唔”
奚昭野还没问完,便高仰着头,顿在了那里,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这样才是这个戒尺真正的用法。”顾棠晚将戒尺朝前推了推,将背脊往下压。
额前的碎发黏在汗湿的额头上,衣领稀里哗啦,没几块完整的布料。
露出的手腕上还带着几道浅浅的指印,更别说重灾区了。皆是红痕。
“是不是跟手不太一样。”
戒尺又短了一点。顾棠晚瞧着她一次一次又一次。
空荡荡的涩意下,水分好像被榨干了,再也溢不出来。
顾棠晚只是咬着她的嘴唇,喃喃着:“既然要算账,那就一起都算了吧。免得时间过久了昭昭赖账了。”
什么账,奚昭野浑浑噩噩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算一算当时你逃跑的账。”
“我们分开了一天零20个小时,一共2640分钟。”
“不为难你,一分钟算一下如何?”
“不要……不要……会……死。”明明人话都快听不懂了,奚昭野对这个字眼却格外敏感,立马反应过来。
抬起酸胀的手臂,推着顾棠晚。
“所以昭昭要赖账吗?不可以哟。”顾棠晚脸上噙着笑,故意拉长语音。
就在眼前这个孩子有些绝望的时候,她又提出了一个方案。
“不过老师允许分期付款。延迟一天,多5%,付完为止。很划算的,昭昭可以考虑考虑。”顾棠晚循循善诱道。顺带,扯了扯戒尺。
奚昭野一哆嗦,急忙应答着:“成……成交……”
她收回了戒尺,同样收回了笑容。
顾棠晚轻轻拍了拍她失神的脸,将其掰了过来,淡淡警告道:
“昭昭,下不为例。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极限,要不然我会忍不住,抽死你。”
第118章if顾棠晚收养了小昭野(一)……
晨雾还没散尽,略带泥泞的乡间小道隐在成片的稻田间,只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的鸡鸣。
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踩着露水慢慢走。
风裹着稻穗的清香贴在脸上,将少年的几缕碎发吹到了耳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