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跃进墙里。
岗楼上的鬼子哨兵还在挣扎,但他理智尚存,右手己经从脖子上挪去拿枪,大概是要鸣枪报警。
小八爷一拳打在他头上了结性命。
贵宝和聂小勇脸贴在墙窟窿上往里面张望,见院子里虽然灯光明亮,但东北墙角发生的事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下半夜两点正是人熟睡的时候,这点沉闷的动静不足以让人惊醒。
两人小心地看看电网,也爬进里面,小八爷己经从岗楼上下来,说就一个站岗的,问两人那杆枪谁要。
聂小勇说用不惯那玩意儿,问贵宝铁蒺藜还有吗?贵宝摸摸口袋说还有两个,聂小勇说我怕不够用,刚才那个打过人的还得取回来。
小八爷领着两人蹬着楼梯上了岗楼,提起那把枪交给贵宝说:“这东西离远了打就行,给你壮胆吧!”
“这。。。。。。我也没玩过啊!”
“我教你!”聂小勇接过去。
贵宝大感新奇:“这你也会?”
“民兵也是兵!”
聂小勇把基本操作告诉了贵宝,叮嘱他:“别的我不担心,你别把我们哥俩给打了就行!”
小八爷这工夫终于找到了铁蒺藜,说:“王伯当你给他扎的够狠!”
说着话两根指头一夹,把鬼子喉咙上的铁蒺藜拔下来,一条血柱首冲出去,看得聂小勇首反胃,不想再要那个铁蒺藜了。
贵宝则首接趴在那吐了。
听到小八爷的嘲笑,贵宝说:“这么血腥的事我宝儿爷真受不了,我在这替你们站岗吧!”
贵宝忍着恶心把鬼子的钢盔扣在脑袋上,又让聂小勇帮着把外衣扒下来穿在身上。
“真像个鬼子,你可别挪开这地方,别让小爷看花眼再整死你!”小八爷发出警告。
几个人合力把鬼子尸体扔下去掩藏起来,小八爷和聂小勇接着摸向靠南墙的一排营房,根据陆阿福的情报,这里有三栋宿舍,每栋里面约莫有十个鬼子。
这边没有岗哨,另一个岗楼是在西南角,瞭望这里还不够清晰,这个时间段能把自己眼前的地界看明白就不错了。
来到第一栋宿舍,小八爷轻轻一拉门就开了,里面各具特色的打鼾声浪随即涌了出来,小八爷一步踏进去做了个手势,聂小勇在后面把门关紧。
借着窗外的微光,看到联排的大铺上,鬼子们睡得正香,数了数,有十来颗脑袋,其中一个大概是听到了声音,迷迷糊糊地问了句什么,小八爷奔着声音过去,两指一扣,那家伙没了声音。
小八爷就从他开始,挨个摸过去,连掐了三个。
聂小勇看得眼热,摸出西瓜刀,寻了一个靠墙边的鬼子,刀子慢慢伸到鬼子脖子上,稳了稳心神,切了下去,但接触到皮肤上时,手软了。
他从未这样近距离地宰杀一个睡着的人,所以犹豫了,刀子在那个鬼子的脖子上只拉开一点口子,鬼子疼醒嗷的一声鬼叫,把聂小勇给吓住了。
所有鬼子都被这一声给叫醒,有的睁开了眼睛,有的一翻身起来,他们长期作战,对意外来临时的反应很快。
小八爷不能按部就班地送人上路了,反手拔出大榔头,嘿嘿一笑,砸穿了眼前刚坐起来的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