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空气像浸了冰，林晓带进来的风卷着纸页哗哗作响。“正义传媒刚截获的密报——商业联合会的‘夜隼’小队动了，目标是新锐商会的数据库。”她把平板拍在桌上，屏幕上跳动的红色警告刺得人眼疼，“更糟的是，我们埋在商会的线人失联了，最后定位在城郊那栋废弃别墅。”
赵阳猛地踹翻椅子，金属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尖叫：“狗娘养的玩阴的！”他抓起桌上的战术笔，指节捏得发白，“技术组早备好了‘病毒诱饵’，他们敢碰数据库，就让那帮杂碎的系统瘫痪三天三夜！”
林风没说话，指尖在文件上敲出急促的点，像在给这场暗战敲鼓点。“线人最后发的消息是什么？”
林晓滑动屏幕，蓝光映得她脸发青：“两个字——‘周强’。”
“呵。”林风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冰碴子，“早上还装模作样要证据，合着是给‘夜隼’当眼线。”他抓起椅背上的夹克，金属拉链撞出冷响，“备车，去城郊别墅。赵阳，带技术组锁死二级权限，给‘夜隼’留个空壳子舔。林晓，调三十个兄弟，把别墅围死，一只苍蝇都别让飞出来。”
黑色越野车像离弦的箭，劈开夜色。车后座，林风捏着那份给周强的证据袋副本，指腹把纸页碾出毛边。“周强拿了真东西，肯定急着交货。废弃别墅是他们的老巢，线人在那儿失联，说明这是个陷阱——但也是机会。”
赵阳在副驾调出别墅平面图，屏幕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别墅地下有三层，通风管道能进。要不要首接强攻？”
“不急。”林风看着窗外飞逝的路灯，“让周强先交‘货’。等‘夜隼’的人把证据传回去，再切断他们的信号。”他顿了顿，眼底闪过狠劲，“我们不仅要把线人救出来，还要让商业联合会知道，挖我的人，得付代价。”
越野车在别墅一公里外停下。林晓带的人己经布好了暗哨，夜视仪的绿光在草丛里点点闪烁。林风摸出腰间的短刃，刃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赵阳，技术组准备。林晓，带人守好地面出口。我去地下三层。”
“风哥！”林晓想拦，被他眼神制止。
“周强这种角色，只会把货交给出价最高的人。‘夜隼’要证据，我要他们的命。”林风猫腰钻进通风管道，声音隔着金属传来，带着震颤，“三分钟后，切断所有信号。”
管道里满是铁锈味，林风匍匐前进，耳机里传来赵阳的倒计时：“3，2，1——信号切断！”
地下三层的仓库里，周强正把文件袋递给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这是林风的底牌，够你们搞垮新锐商会了吧？”话音未落，仓库的灯突然灭了。
“谁？！”黑西装摸向腰间的枪，却被一道黑影扑倒在地。林风攥着他的手腕反拧，短刃抵住咽喉：“‘夜隼’的？告诉你们老大，线人我带走了。至于这份证据——”他扯过文件袋，打火机“噌”地亮起，火苗舔舐着纸页，“是假的。”
火光中，周强的脸惨白如纸。林风一脚踹在他膝弯，看着他跪地哀嚎：“想玩双面谍？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通风管道里，林风拖着被救的线人往回爬。耳机里传来林晓的声音：“地面清理干净了，‘夜隼’的人全扣了。”
他笑了笑，把短刃插回腰间，铁锈味混着硝烟味钻进鼻腔——这味道，才是属于赢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