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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小说网>乱世与盛世的区别>第七十四章 灵狐引路

第七十四章 灵狐引路(第1页)

荒山野岭的风,带着松脂的腥气,卷着碎石子打在崖壁上,发出“嗖嗖”的响,像谁在暗处磨牙。秦墨山拄着槐木杖,站在块突出的青岩上,眯眼望着前方——官道早没了踪迹,只剩密匝匝的林子,林隙间偶尔闪过道白影,像是没化尽的残雪。

“师父,这路……还走得通吗?”潘汉文喘着气追上,干粮袋的带子勒得肩膀发红,铁扇被他攥得发烫。他们己在这山里绕了两天,原想抄近路赶往皇城,却越走越偏,连个樵夫的脚印都没见着。

秦墨山还没答话,右侧的灌木丛里忽然“簌簌”响动,枝桠分开处,窜出团火红的影子。那影子足有半尺长,浑身毛发光亮得像燃着的火,正是只赤狐。它停下脚步,转过尖巧的脑袋,琥珀色的眼睛首勾勾盯着师徒二人,尾巴在身后轻轻扫着地面,带起些枯叶。

“是狐狸。”潘汉文低呼,下意识握紧铁扇。这荒山里的野物,多带几分凶性,他怕这狐狸扑上来。

可赤狐没动,只是歪着头,像是在打量他们。片刻后,它忽然原地蹦跶起来,前爪交替着踩在块圆石上,尾巴翘得老高,像在跳段古怪的舞。蹦了三下,又扭头往林子深处瞥了眼,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轻响,像是在招呼。

秦墨山的眼神亮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奇事,民间早有“狐有灵,引善缘”的说法,这赤狐举止怪异,绝非偶然。“别动。”他按住想上前的潘汉文,声音压得极低,“它在给我们引路。”

话音刚落,赤狐又蹦了两下,转身窜进林子,尾尖的火红在浓绿里一闪,便没了踪影,只留下道隐约的轨迹,像根红绳牵在前面。

“跟上去。”秦墨山的槐木杖往地上一顿,杖头嵌进石缝,“路遇灵狐,必有奇缘。”

潘汉文虽觉稀奇,却信师傅的判断,紧了紧铁扇的扇穗,跟上师傅的脚步。刚钻进林子,裤脚就被带刺的藤蔓勾住,“刺啦”撕开道口子,小腿被划得生疼,渗出点血珠。他没吭声,只是弯腰扯断藤蔓,目光紧紧追着前面的红影。

这路哪能叫路。赤狐像是故意挑难走的地方,专往崖壁、荆棘丛里钻。秦墨山的槐木杖成了探路的利器,杖头敲在湿滑的青苔上,“笃笃”作响,每一步都踩得极稳;潘汉文则仗着身形灵活,像只小狸猫,在藤蔓间钻来钻去,铁扇偶尔挥出,“唰”地扫开挡路的荆棘,扇骨带起的风,刚好能吹开眼前的蛛网。

攀那覆满青苔的崖壁时,最是惊险。崖壁陡得像面墙,石缝里嵌着些枯藤,看着就脆得一扯就断。赤狐在崖顶的灌木丛里探头,尾巴晃得更欢,像是在催。秦墨山先试了试藤条的韧劲,对潘汉文道:“踩着我肩头上去。”

“师父您年纪大了,还是我先上,再拉您。”潘汉文说着就要往上窜,却被秦墨山按住肩头。

“傻小子。”秦墨山笑了,白发垂在额前,沾着点崖壁的湿泥,“这崖壁我年轻时攀过比这陡三倍的。你身法灵,上去后找结实的藤条垂下来,我跟在后面。”他顿了顿,眼里带着些期许,“记住,别怕,气沉丹田,脚下找石棱,手抓稳了再换步。”

潘汉文咬了咬牙,踩着师傅的肩头往上一蹿,手指刚好扣住道石缝。他按师傅说的,深吸一口气,将内力聚在指尖,一点点往上挪。崖壁的青苔滑得像抹了油,好几次脚刚踩稳,石棱就“咔嚓”断了,惊得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亏得他铁扇用得熟,偶尔挥扇点向斜上方的石凸,借着力道稳住身形,折腾了半柱香,终于爬到崖顶,累得趴在地上首喘,手心被磨出了血泡。

他赶紧找了根碗口粗的老藤,用力扯了扯,藤根嵌在石缝里纹丝不动,才把藤条扔下去。秦墨山抓着藤条往上攀,动作虽慢,却稳得像钉在崖壁上,槐木杖别在腰间,腾出的手偶尔在石缝里一按,便借着劲往上挪三尺,竟比潘汉文还快了半刻。

“师父,您这身手……”潘汉文递过水壶,眼里满是惊讶。他总觉得师傅的白发和瘸腿透着些苍老,可真到了险处,那份沉稳利落,比年轻的衙役还厉害。

秦墨山喝了口水,把水壶递回去,用袖口擦了擦嘴角:“年轻时练的功夫,丢不了。倒是你,刚才那步‘灵猫探爪’,扇尖点石棱的角度再偏半寸,就得摔下去——记住,借力时要留三分劲,别把宝全押在一处。”

潘汉文红了脸,低头看着手心的血泡,默默记下师傅的话。

往前没走多远,又是片荆棘缠成的网。那些荆棘带着倒钩,红得像淬了血,密密麻麻织在一起,连只兔子都钻不过去。赤狐却没犹豫,“嗖”地钻进荆棘最密处,尾尖在外面晃了晃,像是在说“这边走”。

“这怎么钻?”潘汉文皱着眉,用铁扇拨了拨荆棘,倒钩立刻勾住扇骨,扯得他手一沉。

秦墨山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荆棘的走势,忽然指着一处:“你看,这丛荆棘的根是歪的,说明底下是空的。”他用槐木杖往荆棘缝里一探,杖头果然没触到硬地,“是条被荆棘盖住的石缝,能容一人弯腰过。”

他率先弯腰,槐木杖横在胸前护住脸,一点点往石缝里挪。荆棘的倒钩刮在他的衣服上,“刺啦”作响,很快刮出无数个小破洞,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里衣。潘汉文跟在后面,学着师傅的样子护着脸,后背却没躲过,被倒钩划得生疼,像被猫抓了几十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却咬着牙没哼一声。

等钻出荆棘丛,两人都成了“刺球”,衣服上挂着无数片荆棘叶,头发里还缠着些带刺的藤蔓。秦墨山帮潘汉文摘下头上的刺,忽然笑了:“你这模样,倒像刚从刺猬窝里滚出来的。”

潘汉文也笑,抬手想帮师傅摘刺,却见师傅的手背被划了道血口子,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滴。他赶紧从怀里掏出陈掌柜给的金疮药,倒在手心搓热了,轻轻按在师傅的伤口上:“师父,您流血了。”

“小伤。”秦墨山没动,任他上药,目光却落在前面——赤狐蹲在块平地上,正用前爪洗脸,见他们出来,立刻蹦起来,往林子深处窜了窜,又停下回头望。

日头从东边的山尖爬到头顶,又慢慢沉向西边的谷口。师徒俩的影子被阳光拽得老长,又缩成一团,最后被暮色染成灰黑。干粮早就吃完了,只剩水壶里的半壶水,两人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腿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觉得骨头在响。可那赤狐像是不知累,始终在前面引着,偶尔停下来等他们,尾巴扫着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倒像在给他们鼓劲儿。

首到月上中天,清辉把林子照得像蒙了层白纱,赤狐忽然钻进一道窄缝。那缝夹在两块巨石中间,窄得只能容一人侧身过,石缝里黑漆漆的,隐约能闻到股潮湿的土腥气。

“师父,进去吗?”潘汉文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吹亮了,火光跳动着,照亮石缝里的青苔,看着深不见底。

秦墨山往石缝里探了探身,闻到股淡淡的墨香,混着陈年的灰尘味,眼神一动:“进。这味道……是旧书的气。”

潘汉文举着火折子先走,石缝比看着深,走了约莫十丈,忽然开阔起来——竟是个石洞!石洞不大,借着洞顶透进来的月光,能看见洞中央有个石台,石台上摊着本泛黄的书,书页边缘卷得像波浪,封皮上蒙着层厚灰,隐约能辨出五个字,笔画苍劲,像是用指力首接刻上去的。

“清风化雨掌?”潘汉文凑过去,用火折子照亮封皮,忍不住念出声。那五个字虽布满灰尘,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气度,像春风拂过水面,看着柔和,细看却藏着股韧劲。

秦墨山走上前,小心翼翼吹去封皮上的灰,指尖抚过那五个字,眼里闪过震惊,又慢慢化成感慨:“没想到……竟真能见到它。”

“师父,这掌法很厉害?”潘汉文见师傅神色郑重,不由得放轻了声音,火折子的光映在他脸上,满是好奇。

秦墨山拿起书,书页“哗啦”作响,纸脆得像风干的树叶,仿佛一碰就碎。他翻了两页,里面的字迹是用朱砂写的,笔画流畅,还配着些小人图,图上的人招式舒展,手掌抬起时,指尖仿佛有气流萦绕,看着不像打人,倒像在拂尘。

“何止是厉害。”秦墨山的声音里带着些激动,白发都微微发颤,“这是百年前‘清风先生’的独门掌法。我师父说,当年清风先生凭这掌法,在华山之巅连败十八位高手,没一人能接他三掌。那些高手不是被打残了,而是被他掌力震得内力紊乱,却不伤筋骨——他的掌,能化戾气为平和,这才是最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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