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微醺的提议
厨房里飘出阵阵饭菜香气，苏晓梅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朝着林风的房间方向轻声唤道：“小风，吃饭了。”
林风应声而出，两人默契地避开视线，各自在餐桌旁坐下。空气中有种微妙的沉默，只有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昨晚和今早发生的那些尴尬事，但内心的紧张却明明白白写在每一个躲闪的眼神和略显僵硬的动里。
苏晓梅夹了一筷子菜，忽然轻声提议：“要不。。。喝点？”话一出口，她的脸颊就泛起红晕，显然是想起了昨晚醉酒后的种种和今早被窝里的暧昧。
林风也是一怔，鬼使神差地应道：“好。”说完就后悔了，但己经来不及收回。
苏晓梅起身从冰箱里取出两瓶啤酒，手指微微发颤。她熟练地打开瓶盖，将泛着泡沫的金黄色液体倒入两个玻璃杯中。
“来，庆祝你毕业。”苏晓梅举起酒杯，试图让气氛自然一些。
林风配合地碰杯，冰凉的啤酒顺着喉咙滑下，稍稍缓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两杯啤酒下肚，苏晓梅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勇气也随之而来。她放下筷子，正视着林风：“小风，我有个想法。。。你要不准备考公务员吧？”
林风愣住，下意识反问：“我能行吗？”
“你怎么不行？”苏晓梅的语气坚定起来，“你是研究生毕业，学习能力强，又细心稳重。还有几个月就是省考，你专心备考，暂时不用找其他工作了。”
林风先是心中一喜，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是嫂子，就算考上了，没有关系背景，也只能分到偏远地区或者清水衙门。还不如找份工作实在，至少能赚钱。。。我家里实在承担不起我的生活费了。”
说到这里，林风低下头。他想起了远在农村的父母，他们省吃俭用供他读书多年，如今他毕业了却还要靠家里接济，实在无颜面对。
苏晓梅轻声安慰：“你先考上再说。我。。。我可以让我爸帮你打点一下，找个好点的部门。”
林风这才想起，苏晓梅的父亲虽然是退休干部，但在本地官场还有些人脉。安排一个刚入职的小公务员，应该不是难事。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但随即又陷入纠结：“可是备考这几个月的生活费。。。”
苏晓梅看出他的顾虑，柔声道：“过几天我就要和你表哥办离婚手续了。等离了婚，这套房子就归我，婆婆也不会再来了。你放心在这里住着，吃饭什么的等我回来做。”
“不行，嫂子，”林风急忙拒绝，“己经够麻烦你的了，我怎么好意思再。。。”
苏晓梅打断他：“没事的。实在过意不去，等你上班了再搬出去，或者。。。以后再补偿我。”她说最后一句时声音渐弱，眼神有些闪烁。
林风其实也不想离开这个己经住了三年的地方，更舍不得离开苏晓梅。他顺势答应下来：“那。。。谢谢嫂子，我一定会努力的。”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终于轻松了一些。他们很快喝完了一瓶啤酒，又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中。
就在这时，林风忽然感觉桌子下面有什么轻轻碰了他的小腿一下。那触感柔软而短暂，像是不经意的触碰。不用想也知道是苏晓梅的脚，但只是一下就移开了，可能真的只是不小心。
林风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苏晓梅，她正低头吃着饭，表情自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借着夹菜的机会，林风假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桌下。苏晓梅翘着二郎腿，没有穿拖鞋，一双裹着肉色丝袜的脚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她的脚型很好看，纤细而白皙，丝袜包裹下的轮廓若隐若现。林风注意到她的脚趾时不时轻轻动一下，像是在无意识地放松。
林风不知道苏晓梅是故意还是无意，只能强作镇定地继续吃饭，但心跳却不自觉地加快了。
饭后，林风抢着要收拾碗筷：“嫂子，我来吧，你今天上班也累了。”
苏晓梅没有坚持，站在一旁看着林风忙碌。狭小的厨房里，两人偶尔手臂相触，都会迅速避开，像是触电一般。
当林风洗完最后一个碗，苏晓梅递过毛巾时，他们的手指不经意相触。那一刻，两人都像是被烫到般迅速收回手，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完成最后的收拾工作。
“那。。。我去看书了。”林风打破沉默，声音有些干涩。
苏晓梅点点头：“好，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林风回到房间，关上门，长长舒了一口气。他靠在门上，脑海中全是今晚的点点滴滴——苏晓梅的提议、桌下那若有似无的触碰、她裹着丝袜的双脚。。。
而在客厅里，苏晓梅也靠在厨房门边，心跳如鼓。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建议，为什么会。。。会有意无意地触碰林风。
但有一点她很确定：从今天起，她和林风之间的关系，己经悄然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