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用了。”
男人暗道：质量再好也是烧给死人的好么？神踏马坐进去感受一下质量！自己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嘴，小崽子心眼忒坏！
他打量少年，问：“你小小年纪怎么来这种地方打工？阴气忒重。”
“学徒，补贴家用。”
似乎不想多提自己，少年答话很简短，道：“没有看中的么？后院还有别的款式。”
“不用了，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男人说明来意：“我是来找你的，霍临。”
名叫霍临的少年疑惑道：“找我？”
“嗯，两天前，桐县小南门一栋三层小楼失火，五十五人丧生，你是那栋楼里唯一的幸存者。”
男人向前走了两步，继续说：“我来是有些事情想问你。”
霍临皱眉，略带警惕地看着他：“你是治安署的？昨天不是己经做过笔录了么？”
“起火原因治安署己经调查完毕，你打工的那家火锅店燃气管道泄漏，加上消防通道违规堆积油漆桶、纸箱等易燃物，引发火势迅速蔓延。”
男人问：“我很好奇，当时火锅店里其他人都死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跳窗。”霍临说。
男人根本不相信：“我不是治安署的警员，但为了你自己着想，最好对我说实话。”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工作证，递给霍临。
霍临接过工作证，展开：“墟境事务管理局，第二特别行动队队长，骆卫民。”
墟境……
少年的目光在单位名称的前两个字上驻留，神色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变动。
骆卫民冲墙角的两把竹编椅子扬了扬下巴，反客为主：“坐下聊聊？”
霍临眼皮微敛，二人走到旁边拉开两把矮小的竹编椅子，相对而坐。
“在旧地生活，不容易吧？”
“还行。”霍临淡淡道。
骆卫民说：“旧地隔三岔五被异常侵袭，人口平均年龄不到50岁。普通人一辈子被要塞绑定，工作求学，结婚生子，都没法离开旧地半步。
“江海旧地的主导产业是开采净化剂，你就算上了大学，将来也就是个高级矿工。前途一眼望得到头，又不知哪天随时会因异常而死，你难道真打算一辈子留在这？”
霍临漠然：“不然能怎么办？人总得活着。”
“你还年轻，有的选。只要你配合管理局的工作，我可以为你争取一个移民墟境的名额。”
霍临眼神复杂地看了看骆卫民，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墟境移民名额审批严格、重金难求，连江海市的科技巨头也没能把全家所有人都弄到墟境，移民墟境对于普通人而言，更是遥不可及的梦。
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骆卫民说：“管理局有自己的审批通道，你不用担心钱的事，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