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扯谎道：“学校组织来旻京参加科创比赛，我过几天就回去。”
“师父，阿音怎么样？市福利院的老师您见过了吗？他们相处得还好吗？”
电话另一端传来火冒三丈的声音：“有你这么当哥的？自己不声不响去了旻京，把阿音丢给陌生人！你就不能等我先回家？”
霍临没法解释，只得搪塞道：“对不起师父，这次时间太赶，老师说获奖有高考加分，我就先过来了。阿音她还好吗？”
“阿音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她见外人就应激。连你那个同学王一鸣，来家里那么多回，又买玩具又带饺子的，你见阿音跟他说过一句话没有？”
对面的老头儿训了几句，最后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算了你甭惦记了，能弄到加分也是好事，既然去了旻京就安心比赛吧，我陪着阿音呢。”
末了还恐吓道：“小兔崽子，下次再这么一声不吭就瞎跑，回来看我不抽死你！”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霍临连连保证，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些许放松，霍临道了声再见挂断了电话。
老人机漏音严重，沈寒锋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挑眉问道：“你师父脾气挺大，他经常打你？”
“那倒没有，”霍临摇头说，“师父就是嘴上说的凶，他年纪大腿脚不好，想揍我也追不上。”
沈寒锋诧异笑问：“你还敢跑？”
“也不是一开始就跑。”
霍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以前他一打我阿音就哭，阿音哭了师父又骂我，结果错上加错。后来我干脆躲了，他最多骂两句就没事了，家里不至于鸡飞狗跳。”
沈寒锋叹气摇头：“跟这种脾气古怪的老头子相处，真难为你了。”
霍临笑了笑：“师父对我其实挺好的，如果没有师父我跟阿音早就流落街头了。”
他将老人机双手递了回去：“沈爷爷，谢谢您的电话。”
“别客气，走吧，咱们把鱼送到厨房去。”
晚饭是霍临和沈老爷子两个人吃的，沈宅的阿姨厨艺很好，霍临心情极佳，吃了满满两碗米饭。
……
八点多钟的时候沈誉回来了，霍临跟他讲了白天的事。
“打通了？”
沈誉脸色瞬间异变，跟听了鬼故事一样。
“你说你往家里的电话打通了？”
“是啊，”霍临理所当然地点头。
“不是，”沈誉依然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打通呢？”
“你怎么可能从旻京旧地打电话到江海旧地？”
霍临听得一头雾水，他不觉得事情有那么复杂：“我只是从旻京拨了个电话去桐县，为什么不可能？”
沈誉连连摇头：“没那么简单。”
“西方旧地不首接相通，跨要塞通讯必须经过墟境中转点。跨要塞通讯需要觉醒者提前铺设加密路径，还没普及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