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萧王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尽管他见多风浪，此刻表情管理也有些失控。
毕竟这粉彩碗可是他刚花了5100万才竞拍到手的啊！
“萧先生，请冷静。”
李教授双手下压，示意萧王齐不要激动：
“光绪年间为节省开支，常采用简化配方。”
“萧先生你看，这莲花纹的勾勒笔法，虽然很精致，但略显拘谨了，没有乾隆时期的洒脱气韵。”
“还有釉面开片纹路也过于规整了，这是光绪仿乾隆的典型特征。”
萧王齐额头渗出冷汗，脸色也苍白了下去。
他很想怒斥，说这些专家胡言乱语。
但他终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李教授是专门研究古瓷器的顶级专家。
王柏青更不用多说，国内古玩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
这两位开口，几乎就是盖棺定论，他怒吼质疑，只会被人觉得没品，反被人看了笑话。
不过，尽管他保持克制，周围还是响起了一阵阵笑声。
“哈哈，还好我刚才及时收手，没有再和他竞价，要不然现在冤大头就是我了。”
“谁让他非要装逼，活该！”
议论声不大，但还是窸窸窣窣传来。
萧王齐紧捏着拳头，却不好发作。
“王老，这碗……”他压低声音问道。
王柏青将一张纸交给了他。
纸上写着一个数字：2000。
意思是最多值2000万。
之所以用这种方式告诉萧王齐价格，乃是不成文的规矩。
如果宝贝没问题，自然是镀了金，可宝贝有问题，那损失往往很大。
要是再当着镜头公开说出实际的价格，竞拍人的损失就会更大。
“谢谢王老。”
萧王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端起粉彩碗就准备走。
此刻他心情颓丧，连木头盒子都忘了让王柏青他们鉴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