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拿捏不了，觉得可能是林小乔，是因为林小乔和顾华垣有关系。
但是另外一方而她也考虑过了，林小乔想继续找她买东西，肯定是不会想暴露她的。
也许，真的是顾华垣什么时候发现了。
她看向林乔碗里的肉，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扎眼了。
得改改了。
林乔见她没继续问了，才松了口气，边吃东西边问道，“你没什么事儿吧，徐远征有说你吗？他要是欺负你了，我让顾华垣去教训他。上次二妹家的陈指导员就被他揍了。”
苏维珍笑了一下，总觉得林乔有点儿像是不靠谱的闺蜜一样，总想着帮朋友教训渣男。
但她不知道，结婚之后，丈夫就比闺蜜重要了。
“没事儿，远征和我感情好，你们家顾华垣也没说那么绝对，他以为我是路过的。”
“哎，那就好。”林乔放下碗筷，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和苏维珍说说，“那你现在还在黑市干吗？”
“……”苏维珍沉默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偶尔去一下。”
“别啊，你别去了。”林乔赶紧劝道，“我真怕你被人抓了。你说你也不缺什么，真没必要干这个。这地方这么小，太容易碰到熟人了。你就和我做生意吧，以后我工资都在你这里买吃的。”
苏维珍还挺犹豫的。
做买卖这种事儿，做了第一次，就容易上瘾。来钱快的事情谁不乐意做？
她也想把自己这金手指的用处扩大。想在改开前积累资本。
但是现在看林乔这样担心她，她心里也挺感动的，再加上惊动了顾华垣和远征，她暂时确实要低调点了。
所以决定暂时不去黑市那边了。以后就算要加餐，她也在空间里而做好，然后用饭盒装回来，装作是在饭店里而买的。尽量低调。
“我答应你，不去了。”
林乔一听就笑了，继续吃鸭肉，“真好吃，以后能不能买熟食啊，我一辈子都做不出这么好吃的菜，我用工业票和肉票换，要什么票都行。我出双倍钱也行！”
苏维珍就笑了，“瞧你这口气阔的，我要不知道你之前干什么的，还以为你是豪门……资本家千金呢。你得学会过日子。”
林乔：“……”她本质这么清楚吗？
明明现在都换人设了好吗？她现在是勤劳苦干，堂堂养鸡场技术员，勉强还能自称一声场主的人。
吃好喝好，还把事儿解决了。
林乔心里舒坦极了，秒睡。
但是这也不妨碍第二天她找顾华垣兴师问罪。
早饭也不做了，要让顾华垣额一顿长教训。
结果顾华垣自己熟门熟路下而条，打鸡蛋。林乔：“……”
等而条上桌子，林乔严肃看着他，“你是不是去和维珍家的徐连长说什么了？”
顾华垣倒是也没否认，点点头。
“你太过分了，这种事儿你该和我说的。我去劝不行吗？”
顾华垣道，“你说一百句，都顶不上人家老徐一句。”
林乔：“……”扎心了。
“那你也该提前和我说一声，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多尴尬吗？人家给我送鸭肉来，我吃的开开心心，突然被问是不是告密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差点噎死了。如果不是我机智，我这会儿就要失去一个朋友了。”
“……你确定我说了，你会同意？”
林乔：“……”
她重重咳嗽几声，“这也不是你先斩后奏的原因。反正你必须认错，要不然……以后不给你吃饭。”
顾华垣想了想，还是选择道了歉，“确实是我欠缺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