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手还被陆景深握着，掌心温热，指节相扣的位置仿佛焊住了似的，动一下都嫌浪费。他们刚从咖啡馆出来，身后是孩子们依依不舍的挥手和保姆车远去的尾灯，前方是铺满落日余晖的林荫道。
她低头看了眼两人交叠的影子，步调竟己不自觉地同步了。左脚、右脚，像踩在同一个节拍上。
路过一对学生情侣，对方目光扫来，带着几分探究与惊讶。苏晚指尖微缩，下意识想抽手，却被陆景深轻轻一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
“怎么？”他侧头看她，声音不高不低，刚好盖过远处篮球场的喧闹。
“没什么。”她摇头，“就是……有点不习惯被人这么盯着。”
“习惯就好。”他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你值得被所有人看见。”
她一愣，随即笑出声：“这话怎么听着像偶像剧台词？”
“事实陈述。”他一本正经，“而且我查过资料，牵手能降低焦虑指数。你现在心跳应该比三分钟前慢了七次。”
“你还监测我心跳？”
“系统自动记录。”他眨了眨眼，“顺便提醒你，刚才糖宝扑过来时，你的心跳峰值达到了每分钟一百一十二，创了近期纪录。”
“那是吓的！谁让你突然说你是‘未来的爸爸’！”
“我说的是实话。”他嘴角微扬，“而且苏念当场通过考核，说明我资质达标。”
“可你还没转正。”
“试用期表现优异，提前转正是合理流程。”他顿了顿，“再说了，我都帮你黑进幼儿园点名系统，把‘临时监护人’改成‘拟录入家属’了——这可是苏念亲自授权的操作权限。”
苏晚脚步一顿：“你们俩什么时候背着我联网办公的？”
“昨晚十一点二十三分。”他答得干脆，“趁你睡着，苏念远程接入系统空间，我们开了个家庭会议，议题是：如何让妈妈不再假装单身。”
“……我没有假装。”
“那你之前填表格，‘婚姻状况’写的是‘未婚’。”
“那是因为——”
“因为你觉得一个人扛就够了。”他打断她，语气轻了下来，“但现在不用了。”
风掠过湖面，吹起她一缕发丝。他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将大衣一角搭上她肩头，动作熟稔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她没拒绝，只低声问：“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快了吗？”
“快？”他反问，“从你重生第一天送我进电梯，到今天牵着手走在阳光下，整整三个月零七天。我花了六十七篇论文数据建模，分析你每日行为轨迹，才确认你喜欢我在你左边走路。你说快？”
“你还建模？”
“学术严谨。”他正色道，“另外，根据苏糖提供的‘母爱监测项目’饮食记录，你连续两周早餐摄入不足，我己向食堂提交营养搭配优化方案，明天起你的餐盘会多一个水煮蛋和半根胡萝卜。”
“你们真是……”她哭笑不得，“一个三岁小孩指挥集团继承人改食堂菜单？”
“他说这是‘后勤部长’的职责。”陆景深认真点头，“而且他警告我，如果让我发现你偷偷倒掉胡萝卜，就永久冻结我的家庭账户访问权限。”
“那账户是你公司的吧？”
“现在归他管。”他坦然承认，“上周我己经把私人首升机调度权授权给他，理由是‘紧急接送妈妈出席重要场合’。”
“他坐都没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