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那段最有说服力。”苏糖嘟嘴。
苏晚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走到终端前，指尖在系统界面上划过一圈。银光微闪，所有证据文件被打包压缩，标注了时间戳与多重数字签名。
“等那天。”她说，“我们一次性把真相摊开。”
西人围站在桌旁，谁也没动。实验室安静得能听见苏糖偷偷舔手指的声音——她刚才趁没人注意，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塞进了嘴里。
“妈。”苏念忽然低声说，“你说他会不会后悔？”
苏晚没回答，只是看了陆景深一眼。
陆景深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在回忆那个凌晨，他是如何毫无知觉地签下了一份改变一生的协议。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震惊，也没有逃避。
过了几秒，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三个女人一个娃，最后停在苏晚脸上。
“如果重来一次。”他说，“我还是会签。”
苏糖欢呼一声扑过去抱住他的腿：“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
苏念翻了个白眼：“别抱那么紧，他还没正式过审呢。”
“什么审？”苏糖仰头。
“追加项目测试。”苏念严肃脸，“比如——能不能记住妹妹不吃坚果，能不能在妈妈熬夜时主动煮宵夜，还有，最重要的一条……”
他顿了顿，盯着陆景深。
“敢不敢在全校师生面前，当着校长的面，喊他们一声——‘我的孩子’。”
陆景深看着他，又看了看苏晚。
他没说话，只是把手伸进口袋，握住了那块冰凉的金属表壳。
苏糖还在摇他的腿：“爸爸，你敢不敢？”
他低头，嘴唇动了动。
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是一条系统提示：
【亲子记忆片段己完全补全】
【命运预演功能解锁新节点】
【倒计时：6天14小时22分】
她没点开详情，只是将手机反扣在桌上。
实验室的灯微微闪了一下。
苏念猛地抬头：“怎么回事？”
苏晚摇头：“不知道，可能是电压不稳。”
陆景深却皱了眉。他记得这块表最后一次校准的时间，正是九月十八日凌晨三点零七分。
而现在，表盘背面，一道细微的裂痕正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