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眼睛一亮：“懂了！假装系统漏洞暴露，引他们上传核心资料？妈，你这是要钓鱼执法啊！”
“不。”她嘴角微扬，“是要他们亲手把自己的罪证打包送上门。”
“太刺激了！”小家伙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手忙脚乱扶住虚拟桌角，“我己经给病毒加了伪装层，现在它看起来就像你手机里的普通备忘录APP。只要他们远程访问，就会自动上传本地文件副本。”
苏晚点头：“做得好。但记住，别暴露你自己。你是妈妈的王牌，不到最后一刻，不能亮出来。”
“明白！”苏念敬了个歪歪扭扭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顺便还能顺点他们的私密照片当战利品吗？”
“不行。”她立刻板脸，“违法的事不许干。”
“啧，当代黑客的悲哀。”小家伙叹气，“天赋异禀，却被道德绑架。”
苏晚笑出声，伸手虚点屏幕：“再贫嘴就把你昨天偷偷改幼儿园老师考勤系统的记录告诉你妹妹。”
“别别别！”苏念慌忙摆手，“我闭麦了行不行！”
母子俩安静下来。系统界面浮着未读消息提示，像是暗夜里悄然闪烁的萤火。
苏晚坐回书桌前，打开笔记本，新建了一个文档，命名为【反击预案·B计划】。她输入第一条：*当对方认为胜券在握时，启动“蜜罐”反制程序。*
“妈。”苏念忽然开口，声音认真了许多，“你说……爸爸会不会也看到这些事？他会不会担心你？”
苏晚笔尖一顿。
这个问题，她其实想过很多次。那个雨夜，那场短暂相遇，那个人的眼神……但她从未主动追寻。
“如果他真的在乎我们，”她轻声说，“总会找上门来。”
“那我要不要顺手查查他的背景？”苏念眨眨眼，“比如他有没有养宠物？喜不喜欢小孩？会不会做饭？毕竟——”
“停。”苏晚打断，“找爸爸是你个人兴趣项目，不是紧急作战任务。”
“可我觉得这比反派还重要！”小家伙抗议，“我都三岁了，连个父亲节贺卡都不知道寄给谁！”
“那你先写个‘理想爸爸评分表’给我看看。”她笑着转移话题，“满分一百分，会修电脑算十分，能陪你们吃火锅加二十分，敢跟妈妈吵架扣五十分。”
“这么严？”苏念咂舌，“那我得重新设计算法了……”
对话渐轻，系统界面慢慢淡出。苏晚合上电脑，将手机放在枕下，拉过薄被盖住肩膀。
窗外月光洒进来，落在她半睁的眼睛上。
她没睡。
她在等。
等一场风暴来临前的最后一刻宁静。
她的手指无意识着腕部，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金色纹路，在黑暗中微微发烫。
系统空间深处，一颗新种子正在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