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不必开口，真相自会走路。
“妈妈，吃蛋糕吗？”苏糖掰下一小块递到她嘴边。
奶油沾在唇角，甜得恰到好处。
“好吃。”她轻声说。
这时，广播响起：“请获得奖项的家庭前往颁奖台合影留念。”
苏晚牵起两个孩子，走向舞台中央。
闪光灯亮起的刹那，苏糖突然扭头，对着镜头甜甜一笑：“爸爸，你看到我了吗？”
苏念猛地咳嗽：“妹妹！说过多少次，不能在公开场合暴露寻亲计划！”
“可我想让他知道我很棒呀。”苏糖嘟嘴，“万一他在哪看着呢？”
苏晚脚步微顿。
她没说话，只是握紧了两个孩子的手。
合影结束，人群仍未散去。
林雨薇终于挣脱羊群，抓起包想溜，却被两名女老师拦住：“林同学，你发的那个视频，能解释一下底下的声明吗？”
“我不知道！那不是我写的！”她声音发抖。
“可系统记录显示，是你账号发布的。”另一位老师推了推眼镜，“而且，你为什么会在非工作时间进入实验室监控后台？”
她脸色惨白，转身想逃，却发现手机不断自动发送消息：
【我捏造了关于苏晚的谣言，请求撤销所有传播内容】
【我对自己的行为深感羞愧，愿意公开道歉】
【请不要查资金流水，我真的只拿了五万……】
每发一条，她就狠狠摔一次手机。
可新设备登录后，依旧自动重播。
苏晚站在前排，抱着苏糖，看着那场由系统编织的溃败。
她没笑，也没移开视线。
就像看着一场迟来的清算。
苏糖舔着蛋糕上的奶油，忽然仰头：“妈妈，星星是不是特别喜欢做坏事的人呀？”
“不是喜欢。”苏晚轻声说，“是讨厌被欺负的人太久没人替他们说话。”
“所以星星就自己来了？”
“嗯。”她点头，“它只是路过人间时，顺便帮认真活着的人，扳回一局。”
苏念忽然拉了拉她袖子：“妈，林雨薇的IP刚连上境外服务器，她在传什么东西。”
苏晚目光一凝。
苏糖举起小叉子，奶油滴落在裙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