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迅速打开平板，新建文档，输入标题：《作战联盟·协同效率评估》。他敲下第一行字：
【联合决策响应时间缩短62%，信息同步准确率91。3%】
苏糖则爬上沙发，挤进两人中间，一手勾住妈妈的胳膊，一手去拉陆景深的袖子：“我也要加入！我是后勤部长！”
“部长也得睡觉。”苏晚笑着把她抱起来，“明天还要上美术课画小兔子呢。”
“可我还没听完整计划……”
“计划很简单。”陆景深站起身，接过孩子，“坏人想闹大，我们就让它大不起来。他们想偷袭，我们就提前布防。至于剩下的……”
他顿了顿，看向苏晚：“交给我们。”
两个孩子被哄回房间后，客厅重新安静下来。苏晚收拾茶几，不小心碰倒了水杯。玻璃倾斜的瞬间，一只手掌迅速伸过来扶住，指尖擦过她的手背。
两人同时僵住。
“抱歉。”他收回手，动作利落却带着一丝迟疑。
“没事。”她低头整理杯垫，耳尖微微发烫。
窗外月光洒进来，照在两人之间不到半米的距离上。谁都没有先开口。
过了几秒，陆景深轻声说：“你总是一个人扛事，是不是觉得别人靠不住？”
苏晚摇头：“是怕连累。”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看着她，“我不是外人。”
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那双眼睛里没有试探，也没有压迫，只有一种沉稳的坚定，像暴雨后的晴空。
“我知道。”她终于点头，“从今天起，我不一个人扛了。”
他笑了，眼角浮起细纹：“那以后，我的日程表你也得看一眼。别再让我猜你什么时候需要帮忙。”
“比如？”
“比如昨天你去买鞋，其实可以让我一起去。”他说得自然，“苏念需要的是‘爸爸级技术支持’，不是‘快递代收员’。”
苏晚噗嗤一笑：“你还记得他说的话？”
“每一句都记着。”他顿了顿，“包括他说你做的能量饼干比米其林甜点还厉害。”
“那是夸张。”她嘴上否认，心里却暖得厉害。
两人并肩站着，谁也没动。系统界面还在悬浮，时间轴上的标记一点点更新。陆景深忽然伸手，在空中轻点两下，调出一份加密日程表。
“这是我安排的外部监控节点。”他指着某一行，“周三上午九点，法院外围会有我们的人执勤。媒体入口处也打了招呼，非备案记者进不去。”
苏晚凑近看，发现每个时间节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预留了应急通道。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从你儿子跳机械舞那天就开始了。”他侧头看她，“你以为我只是在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