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有我呢。再说了，你不想知道到底是啥玩意儿天天晚上闹腾？”
戴灵均继续激他：“说不定就是只大耗子，抓到了明天还能跟王胖子吹牛。”
孙皓犹豫了，好奇心和对刺激的渴望最终战胜了恐惧：“……那说好了，我就在外面！有事你赶紧跑！”
夜里十点多，两人影偷偷摸摸溜到学校围墙根下。
戴灵均背着他那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里面是那袋伏龙糙米和几样简单法器。
孙皓手里紧紧攥着个手电筒，手指头按在开关上，随时准备亮灯跑路。
翻墙对于他俩来说轻车熟路。
校园里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月光惨白，把教学楼和操场的影子拉得老长，看着有点瘆人。
食堂锁着门。
戴灵均早有准备，从兜里摸出根细铁丝，在锁眼里鼓捣了几下，咔哒一声，锁开了。
孙皓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在这守着。”
戴灵均低声吩咐，指了指门口一棵大树，“机灵点。”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食堂的门，闪身钻了进去，又把门轻轻带上。
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空气里残留着饭菜油膩的味道，混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的霉味。
月光从高高的窗户斜射进来几束，勉强照亮一小片地方，大部分空间都沉浸在浓重的黑暗里。
戴灵均没敢开手电，屏住呼吸，慢慢挪动脚步，朝着白天感觉不对劲的后厨通道方向摸去。
越往里走，那股阴冷的感觉越明显。
耳朵里听到自己心脏咚咚跳的声音，还有脚底摩擦地面细微的沙沙声。
突然，旁边堆放杂物的角落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戴灵均浑身一僵，猛地扭头看去。
借着一点微光，他看到几只老鼠正惊慌失措地从角落里窜出来，不是平时那种偷吃东西的贼样，而是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没头没脑地乱撞，甚至互相撕咬，发出吱吱的尖叫声！
老鼠对阴秽之气最是敏感，它们这反常的躁动，印证了这里的不对劲。
戴灵均定了定神，不再犹豫。他摸到后厨通道入口，这里更暗，气味也更难闻。
他从包里抓出一把伏龙糙米，手感粗糙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