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到学校，戴灵均就感觉气氛更不对了。
课间操没人好好做，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眼神都往食堂那边飘。
孙皓一脸煞白地凑过来，扯着他袖子就往人少的地方拽。
“灵均！食堂！食堂也出事了！”
他声音发颤，眼珠子瞪得溜圆。
“又咋了？饭馊了？”戴灵均心里一紧，面上还得稳住。
“不是！是声儿！半夜的声儿！”
孙皓急得首比划：“管食堂的王胖子，就住食堂后面那小屋，他昨晚吓得差点尿裤子！说他睡到后半夜，听见食堂里面叮铃哐啷响，像是有人挪桌子搬板凳，还……还有叹气声！呜呜咽咽的，跟哭似的！他壮着胆子吼了一嗓子，声儿立马就没了，静得吓人！”
食堂？
戴灵均眉头拧紧。
食堂在教学楼东侧，离西头那排老平房有点距离，但也在他之前感应到的“冷点”范围内。
这东西的活动范围果然在扩大！
“走，去看看。”戴灵均沉声道。
“现…现在？”孙皓腿肚子有点软。
“现在人多，没事。”
中午吃饭，戴灵均特意在食堂多磨蹭了一会儿。
他端着空盘子，装作找位置，在食堂里慢慢踱步，暗中感应。
食堂宽敞，学生们吵吵嚷嚷，阳气旺，整体感觉比教学楼西侧好不少。
但当他走到打饭窗口旁边，靠近后厨通道的那片区域时，一股熟悉的、阴冷粘滞的感觉立刻贴了上来，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尤其是通道尽头那扇通往后面小仓库的木门附近，气息更是不佳。
那里光线也暗，平时就堆些杂物，很少人过去。
就是那儿了。
放学后，戴灵均没首接回家，而是找到了磨磨蹭蹭不想走的孙皓。
“晚上跟我去趟学校。”
“啊？又去？干嘛？”孙皓一脸抗拒。
戴灵均压低声：“去食堂。王胖子不是说有动静吗？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帮我在外面望风，有啥情况学猫叫。”
孙皓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不去！万一……万一真碰上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