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昨天傍晚我瞧见他，喊他一声，他吓得一哆嗦，跟见了鬼似的，扭头就跑！”
“唉，你说……是不是因为学校那事儿？最近邪乎得很呐……”
“谁知道呢！不过啊……”
另一个声音更低了，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味道。
“我外甥昨晚从他们家墙外头过，闻见里头有烧香的味道！还隐隐约约听见念经的声儿！好像……好像请了人来家里做法事呢！”
“做法事？”
之前那老头声音提高了点，又赶紧压下去。
“真的假的？他牛建国平时不是最不信这些吗？”
“吓破了胆呗！肯定是亏心事儿做多了！”
做法事？！
戴灵均脚步猛地一顿，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
牛建国不仅躲起来了，还偷偷请人做法事？
他请的是哪路神仙？是单纯想求个心安，驱驱邪？
还是……想封口？想把某些旧账彻底捂住？
尹家那场大火……牛家祖上扮演的角色……还有学校底下那越来越凶的复合怨灵……
这些念头在戴灵均脑子里飞快地闪过，拼凑出一个让他后背发凉的猜测。
牛建国不仅仅是知道内情，他很可能怕得要死！
怕那怨灵找上门，怕旧事被掀开！
所以他躲起来，所以他找人做法事，想把自己摘干净！
可他请来的人，懂那复合怨灵的底细吗？
万一用的法子不对，不是安抚，而是刺激呢？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或者更糟……万一那做法事的人本身就不怀好意，趁机做点别的手脚呢？
戴灵均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
牛建国这边，恐怕比想象中更麻烦！
他不仅可能拿不到陈米，甚至可能因为这老小子的胡乱操作，让学校那边的局面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不行！
不能干等着！
得想办法找到牛建国！至少得搞清楚他请了谁，在搞什么名堂！
戴灵均猛地转身，不再犹豫，朝着牛家方向快步走去。
这次，他不走正门了。
他得想办法，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