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人？请来干嘛？
是来解决问题，还是来……把事情彻底搅浑，或者干脆“镇”出别的麻烦来？牛建国认识的人，他敢信吗？
“不用了，牛叔。”
戴灵均拒绝得干脆利落，脸上没什么表情。
“学校的事，有老师校长操心呢。可能就是哪个同学恶作剧，或者水管子锈了产生的怪味，以讹传讹。”
他把李老师那套说辞搬了出来。
牛建国脸上的假笑僵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他显然没想到戴灵均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牛建国语气沉了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小子，别不当回事。有些东西，不是你念过几天经就能摆平的。年纪轻轻，别逞强，到时候惹祸上身，后悔可就晚了。”
“牛叔的好意我心领了。”
戴灵均不为所动，甚至往前踏了一小步，眼睛首视着牛建国：“我就是个学生，啥也不懂。倒是牛叔您……好像对学校这事特别上心？”
他故意把问题抛了回去。
牛建国被这话噎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下意识避开了戴灵均的注视。
他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扔地上，用脚碾灭。
“我能有啥上心的？不就是看着你们这些小娃娃担心嘛！”
他语气有点发冲，像是在掩饰什么。
“行了，既然你不领情，就当我没说。反正……真出了大事，别怪叔没提醒你。”
他撂下这句硬邦邦的话，不再看戴灵均，转身就走，步子迈得又快又重，那身不合体的西装在他身上晃荡着，很快消失在早上上班的人流里。
戴灵均站在原地，看着牛建国消失的方向，眉头紧紧皱起。
牛建国刚才那一瞬间的闪烁和紧张，没逃过他的眼睛。
这家伙绝对心里有鬼！
他根本不是关心学校或者学生，他是怕！
怕事情闹大，怕引火烧身，怕某些被掩埋的东西被挖出来！
所以他急着想找外面不明底细的人来“处理”，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甚至可能想趁机彻底“封”住某些东西的口？
戴灵均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阻碍不仅仅来自地下的邪物，身边的活人，也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成为那东西的无形帮凶。
他转身走进校门，身后的议论声依旧纷纷扰扰。
必须更快了。
在牛建国这类人找到别的办法来“平息”事态之前。
在他自己能掌握的力量，还不足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