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5月,达府的雨季提前到来,湄公河支流在连日暴雨中涨水,浑浊的水流漫过河岸,将公路泡成了泥沼。大明皇家解放军第12师的士兵们正用沙袋加固临时防线,泥水顺着裤腿往下淌,没人顾得上擦脸上的雨水——英军第17印度师的残部就躲在对岸的竹林里,他们的退路被河水切断,只能拼死守住这片通往缅甸的最后通道。
“班长,望远镜里看不清楚,雨太大了!”列兵阿武抹了把脸,把“猛虎”冲锋枪往怀里紧了紧,枪身的龙纹在雨幕中泛着暗光。
周正趴在沙袋堆后,举着炮队镜观察。对岸的竹林晃动得厉害,隐约能看到英军正在砍伐竹子搭建浮桥,竹片落水的声音被雨声盖过,却逃不过老兵的耳朵。“他们想趁雨夜渡河,”他敲了敲身边的“磐石-1”自行火炮,“给炮兵发信号,目标竹林东侧,标尺500,装榴弹!”
信号兵举起红色信号灯,在雨夜里闪了三长两短。片刻后,炮弹呼啸着划破雨幕,竹林里炸开一团团泥浆,砍到一半的竹子像断骨般飞溅。“再来一轮!”周正大喊,他知道英军的博福斯高射炮很快会反击,必须抢在前面压制他们的火力。
果然,对岸的炮声很快响起,炮弹落在防线前的泥地里,炸起的泥水溅了士兵们一身。“铁犁-1”坦克在泥沼中艰难移动,车长林锐通过电台嘶吼:“各车注意,目标河对岸的炮位,穿甲弹压制!”
坦克炮口在雨水中喷出火舌,一发炮弹精准命中竹林边缘的炮位,博福斯炮瞬间被掀翻。英军的火力顿时弱了下去,有几个印度士兵举着白布从竹林里跑出来,在齐腰深的河水里挣扎着往这边游,嘴里喊着:“我们投降!有aria(疟疾)没人给我们药!”
阿武想伸手拉一把,被周正按住:“先检查有没有武器!”等士兵们用绳子把人拉上岸,果然从一个士兵的绑腿里搜出了手榴弹。“他是军官的护卫,”投降的士兵喘着气说,“军官说只要到了缅甸,英国人会给我们打预防针,可我们己经有十几个人发烧了”
午夜时分,雨势渐小。周正带着一个班摸到下游的浅滩,这里水流较缓,是英军最可能偷渡的地方。刚藏好,就听到对岸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十几个英军正推着竹筏往水里放,筏子上堆满了弹药箱。
“打!”周正扣动扳机,“猛虎”冲锋枪的枪声在夜空中格外刺耳。竹筏上的英军纷纷落水,有个军官试图跳水逃跑,被阿武一枪打中肩膀,在水里扑腾着被俘虏。搜查时,从他的背包里翻出了达府至缅甸的详细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英军的接应点。
“看来他们的后路也不稳。”周正看着地图冷笑,“给师部发报,请求派‘海鸥’级护卫舰封锁下游河道,断了他们最后一点念想。”
天快亮时,护卫舰的炮声从下游传来,英军的接应船被击沉在江心。对岸的竹林里响起了零星的枪声,像是内部起了冲突。周正趁机下令总攻,“铁犁-1”坦克冲破泥沼,在河面上架起临时浮桥,士兵们呐喊着冲锋,英军的防线瞬间崩溃。
打扫战场时,阿武在竹林里发现了一个医疗站,十几个士兵躺在竹床上发抖,身上盖着破烂的芭蕉叶。“他们没有奎宁,”跟着投降的军医说,“军官把药都带走了,只留给我们一些草药”
周正让人把大明军的aria药送过去,看着士兵们把英军俘虏集中到临时营地,那里有刚搭好的草棚,锅里煮着热腾腾的姜汤。“告诉他们,”他对翻译说,“加入自卫军的,马上发药品和粮食;想回家的,等水退了送他们去安置点。”
苏然赶到达府时,河水己经退了不少,临时浮桥正在加固成永久通道。“缅甸那边有动静吗?”她问周正。
“英军的接应部队退回去了,”周正指着地图,“护卫舰在河口击沉了他们三艘运输船,现在他们不敢轻易过来。”
苏然望着对岸的缅甸边境,那里的丛林在阳光下泛着深绿。“达府守住了,英军想从陆路逃往缅甸的路彻底断了。”她在地图上把达府圈成红色,“下一步,该清理湄南河沿岸的残敌了。”
本章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