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6月,湄南河三角洲的水网在旱季露出浅滩,枯黄的芦苇丛里藏着英军第17印度师的残部。大明皇家解放军第7两栖师与新组建的暹罗自卫军第2营正沿河道推进,“蛟龙-1”两栖装甲车的履带碾过淤泥,车身上的龙旗在湿热的空气中猎猎作响——自达府阻击战结束后,英军残敌溃散至三角洲的河汊与稻田,依托水网进行游击袭扰,严重威胁湄南河运输线的安全。
“报告,发现可疑竹筏!”瞭望哨在装甲车顶部大喊,指向东南方向的芦苇荡。那里漂着十几艘满载干草的竹筏,看似是渔民运输草料,却在无风的午后顺着水流诡异地打转。
第7师师长赵峰举起望远镜,镜片里闪过一丝金属反光:“是英军的‘草船借箭’,竹筏底下藏着迫击炮。命令‘磐石-1’炮群前出500米,目标芦苇荡东缘,标尺800,急速射三发!”
自行火炮的轰鸣声打破沉寂,炮弹在芦苇荡中炸开,枯黄的苇秆裹挟着泥浆腾空而起。竹筏下的英军慌乱中掀翻干草,露出黝黑的炮管,却没等架设完毕就被第二波炮击覆盖——有个印度士兵抱着炮身沉入浅滩,草帽漂在水面上,随波逐流向大明军队的阵地漂来。
“停火!”赵峰突然下令,“让自卫军的兄弟喊话。”
暹罗自卫军第2营营长巴颂操着泰语与印地语混杂的口号喊起来:“放下武器!大明给你们分稻田,还给奎宁治疟疾!”
芦苇荡里沉寂片刻,竟真有个声音回应:“我们要见大明长官,保证不杀俘?”
赵峰示意装甲车向前移动100米,用扩音器喊话:“大明军律,降者不杀,愿归乡者发路费,愿从军者编入自卫军,待遇与大明士兵同等!”
话音刚落,芦苇丛里竖起了三面白布。十几个英军士兵举着李-恩菲尔德步枪走出来,为首的印度中尉肩膀缠着血布条,步枪枪管里插着一束稻穗——这是当地表示投降的习俗。“我们断粮三天了,”他放下枪时膝盖一软,“少校带着主力往南逃了,说要去新加坡找英军舰队,只留下我们断后”
从俘虏口中得知,英军残部约800人分散在三角洲的12个村落,以寺庙和废弃粮仓为据点,白天伪装成村民,夜间偷袭运输船队。其中最大的一股藏在邦巴功河沿岸的班蓬村,那里有座殖民时期修建的水塔,被改造成了瞭望哨,能监视方圆五公里的河道。
“兵分三路,”赵峰在地图上划出箭头,“第7师主力沿邦巴功河东岸推进,控制稻田里的灌溉渠;自卫军第2营沿西岸迂回,切断他们逃往红树林的退路;‘磐石-1’炮群在北岸待命,压制水塔火力。”
黎明时分,班蓬村的鸡叫刚响起,“铁犁-1”坦克就碾过村口的木桥。英军在水塔上架设的布伦轻机枪立刻开火,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噼啪作响。车长林锐冷笑一声,调整炮塔角度:“高爆弹,目标水塔基座,一发!”
炮弹击中水塔根部,混凝土碎片簌簌落下,机枪瞬间哑火。藏在寺庙里的英军冲出后门,想钻进稻田逃窜,却被自卫军的“猛虎”冲锋枪拦住——巴颂带着士兵在稻田埂上埋伏,他们光着脚踩在泥里,比穿军靴的英军更灵活,冲锋枪的连射声在稻穗间回荡,惊起一群白鹭。
“抓活的!”巴颂大喊着扑倒一个英军士兵,两人在泥地里扭打。那士兵掏出刺刀,却被巴颂反手按在稻茬上——巴颂的父亲曾是这片稻田的佃农,被英军强征去修铁路,再也没回来。“这是我家的地,”他按着士兵的头往泥里埋了埋,“现在归大明管了,不准你们撒野!”
战斗持续到正午,班蓬村的英军除53人战死外,其余217人全部投降。清理战场时,士兵们在寺庙的佛像后发现了英军囤积的物资:12箱发霉的饼干、300发机枪子弹,还有一捆标着“新加坡司令部”的电报,内容是让残部“坚持到雨季,等待舰队接应”。
“他们等不到了。”赵峰看着电报冷笑,转头对巴颂说,“让自卫军的兄弟们熟悉这些武器,下午去清剿下一个村子。”
巴颂指着一群正在帮村民修补屋顶的英军俘虏:“他们说会修水车,三角洲的灌溉渠坏了不少,能不能让他们戴罪立功?”
赵峰点头:“只要肯干活,就给他们吃饱饭。告诉村民,这些人修好水渠后,就编入‘河道治理队’,也算为地方出力。”
消息传开后,三角洲的英军残敌投降速度明显加快。在夜功河沿岸的村落,有个印度籍机枪手带着全班人投降时,还扛来了完好的布伦机枪,说要“换十斤大米给村里的孩子”;在湄南河入海口的渔村,三个英军士兵帮渔民修补渔船,竟跟着船队出海打渔,回来时捧着满筐的鱼说“比当逃兵强”。
苏然抵达三角洲指挥部时,正赶上自卫军第2营扩编。新加入的50名前英军士兵站在队列里,虽然肤色各异,却都戴着绣着龙纹的臂章。巴颂向苏然敬礼:“他们说要学汉语,还想在枪身上刻龙纹,说这样打起仗来有精神!”
苏然看着墙上的地图,湄南河三角洲的红色区域己连成一片:“通知各部队,清剿任务结束后,第7师休整三日,准备配合第3装甲师进军缅甸边境的毛淡棉。”
她转身看向窗外,夕阳正沉入湄南河,运输船队满载着稻米顺流而下,帆影里混杂着“蛟龙-1”装甲车的履带声。有个印度籍俘虏正在给自卫军士兵演示如何保养布伦机枪,两人蹲在河滩上,共用一块擦枪布,枪管上的龙纹在余晖中闪着微光。
本章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