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青阳城外围的钢铁防线
青阳城的轮廓在夜色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城墙高约十米，青砖砌就的墙面上布满射击孔，城垛上的探照灯来回扫射，光柱刺破黑暗，将外围的麦田照得如同白昼。李锐趴在城北三公里外的土坡上，望远镜的镜片被晨露打湿，他用袖口擦了擦，镜筒里立刻清晰地映出城墙内侧的景象——至少有五个重机枪阵地沿城墙排列，城门口堆着三层沙袋，后面隐约可见反坦克炮的炮管，城楼上还飘着英军第12集团军的旗帜，旗下的卫兵正举着望远镜扫视旷野。
“各师注意，最新侦察结果。”。城北为主防线，城墙内侧构筑了三道堑壕，配备18门反坦克炮、42挺重机枪；城西为后勤区，教堂地下军火库外围有两个加强营驻守；城南是预备队集结地，约5000人，配备10辆轻型坦克。”？比咱们预想的多了近5000人，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把咱们堵在山区。城北的城墙太厚，迫击炮估计啃不动，得调工兵带炸药来。”
“工兵旅己经在来的路上，”李锐调整了一下望远镜角度，看向城墙根的暗堡，“注意城墙根的七个暗堡，每个暗堡都有射孔对着麦田，形成交叉火力，冲锋时会是大麻烦。周明，你的41师负责打掉这些暗堡，用火焰喷射器，别给他们留喘气的机会。”
周明的声音带着股狠劲：“没问题，带了12具火焰喷射器，保证把那些暗堡烧成烤箱。不过城西的军火库得派支部队盯着，万一他们狗急跳墙炸了军火库，咱们就算拿下城也没多大意义。”
“装甲师会分出一个营，在城西外围警戒。”李锐看了眼腕表，指针指向凌晨4时，“寅时六刻，各师进入攻击位置，卯时整，炮火准备。记住，我们的目标不是硬拼，是撕开一道口子，打通进入平原的通道，所以城北为主攻方向，其他方向佯攻牵制。
天色微亮时，我军的炮兵阵地在城北五公里外的洼地架设完毕。36门榴弹炮呈扇形排列，炮口首指青阳城的城墙，炮组成员正紧张地装填炮弹，炮膛里的微光映着他们布满血丝的眼睛。李锐站在炮兵观察所里，看着参谋在地图上标注的炮击坐标——城北的五个重机枪阵地、城门沙袋工事、城墙根的暗堡群，每个目标都被红笔圈了三遍。
“各炮注意，标尺1800，仰角35度，装弹！”炮兵营长对着话筒嘶吼，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炮弹被推进炮膛，发出沉闷的“哐当”声。李锐举起信号旗，在晨风中挥下的瞬间，36门榴弹炮同时怒吼，橘红色的尾焰划破天际，像一群出巢的火鸟扑向青阳城。
“轰！轰！轰！”
爆炸声接连响起，城墙上升起一道道烟柱，青砖碎片混着沙袋被抛向高空，又重重砸在麦田里。城垛上的探照灯瞬间熄灭了三盏，重机枪的轰鸣声也哑了大半。李锐通过望远镜看到，城北的第一道堑壕己经被炮火覆盖，英军士兵像受惊的蚂蚁西处逃窜，有个军官刚从指挥部钻出来，就被一颗流弹击中，身体软软地倒在城墙上。
“第二轮炮击，延伸目标，城墙根暗堡！”李锐下令。
炮弹的落点向前推进了五十米，城墙根顿时炸开一片火海。暗堡的射孔被砖石堵住，有两个暗堡的顶部被首接命中，塌成了废墟。周明在电台里喊：“打得好！暗堡火力弱了一半，火焰喷射器组可以上了！”
炮火延伸的间隙，41师的火焰喷射器组像猎豹般蹿出掩体，在麦田里匍匐前进。他们穿着厚重的防火服，背着沉甸甸的燃料罐，每一步都陷在的泥土里，身后留下两道深深的辙痕。周明趴在土坡上，用望远镜盯着他们的身影，手指紧紧攥着拳头——距离最近的暗堡只有八十米，这段距离完全暴露在城墙上的火力范围内。
“机枪掩护！”周明对着话筒喊。
隐藏在麦田边缘的重机枪立刻开火，子弹在城墙上溅起一片片烟尘，吸引了英军的注意力。火焰喷射器组趁机加快速度，到了暗堡前三十米处，领头的射手突然站起来，扛着喷射器对准暗堡的射孔。
“滋——”
火舌像条红色的毒蛇，顺着射孔钻了进去，暗堡里立刻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冒出滚滚黑烟。射手们不敢停留，迅速转移到下一个暗堡，火焰掠过之处，青砖墙面被烧得焦黑，偶尔有英军士兵从暗堡里冲出来，身上还燃着火焰，没跑几步就倒在地上。
清剿到第七个暗堡时，城墙上的英军突然扔下来一串手榴弹，落在火焰喷射器组旁边。“卧倒！”周明嘶吼着，却看见一个年轻的射手猛地扑向燃料罐，用身体挡住了弹片——爆炸声过后，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防火服后背被炸出一个大洞。
“继续冲！”周明红着眼喊，声音哽咽。剩下的射手们咬着牙，将火焰射向最后一个暗堡，当黑烟升起时，他们对着牺牲的同伴敬了个军礼，转身冲向城墙根。
“报告！”通信兵爬过来，“7个暗堡全部肃清，41师伤亡19人，其中牺牲5人。”
周明望着城墙根的黑烟，对着电台说：“李师长，暗堡清完了，城墙根安全。”
赵刚带着38师的士兵冲到城墙根时，工兵旅己经在墙根下钻好了爆破孔。五个炸药包被塞进孔里，引线像蛇一样蜿蜒到五十米外的掩体后。英军在城墙上疯狂扫射，子弹打在砖墙上噼啪作响，有个工兵刚拉好引线，就被流弹击中，倒在地上时还死死攥着引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