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中部的碧差汶府,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牛奶。北线分遣的5个师趁着雾色钻进山林,他们的任务是穿插到英军残部后方,切断其逃往曼谷的退路。第17师3团的士兵们踩着露水前进,裤腿很快湿透,侦察兵小李在前头开路,手里的砍刀不断劈砍着藤蔓,“注意脚下,昨晚下过雨,石头滑。”
突然,前方传来轻微的响动,小李立刻摆手示意停下,所有人瞬间卧倒在草丛里。透过雾气,隐约看到十几个英军背着弹药箱,正沿着林间小道蹒跚前行,其中几个明显是被强征的泰国民兵,脚步踉跄,不时回头张望。
“抓活的。”连长低声下令。士兵们像猎豹般扑过去,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缴了械。被俘虏的英军少尉脸色惨白,而那几个泰国民兵看到解放军的臂章,突然跪下来磕头:“救救我们!他们说不往前走就开枪!”
连长让人给他们松绑,递过压缩饼干:“跟着我们,保证你们安全回家。”民兵们捧着饼干,眼泪混着雾气往下掉,其中一个指着前方:“前面山谷里还有两百多人,大多是被抓来的,督战队拿着机枪守着。”
借着浓雾掩护,3团绕到山谷后侧,趁督战队换岗的间隙发起突袭。枪声在雾中回荡,督战队没看清来人就被缴了械,被强征的民兵们见状,纷纷扔掉武器欢呼。至卯时末,5个师己在碧差汶府东部织成一张大网,英军残部的退路被彻底封死。
南线分遣的10个师在华富里府展开巷战。这座古城的街道像迷宫,英军利用寺庙、商铺构筑工事,负隅顽抗。师的士兵们逐屋清剿,班长老王踹开一间杂货店的门,里面突然飞出一颗手榴弹,他猛地将身边的新兵推开,自己扑过去用身体压住——“轰隆”一声,手榴弹在门外爆炸,老王后背的衣服被炸烂,却硬是没让碎片伤到身后的人。
“班长!”新兵哭着要去扶他,老王却吼道:“别管我!搜楼上!”士兵们冲上二楼,发现三个英军正举着枪发抖,其中一个还是个孩子,看起来不到十六岁。“放下枪,不杀你。”老兵张建国放缓语气,那孩子哆嗦着扔掉枪,突然哭了:“我是被抓来的,我想妈妈”
巷战最激烈的地方在华富里府的火车站。英军在这里囤积了大量弹药,还拉来平民当人质。第61师师长赵勇让人架起喇叭喊话:“释放人质,我们可以保证你们的日内瓦公约待遇。”僵持了一个时辰,英军指挥官终于松口,让人质先走,自己带着残兵投降。当最后一个人质——一个抱着婴儿的泰族妇女走出车站时,士兵们纷纷让出通道,有人还递上干净的尿布。
至辰时末,华富里府的枪声渐渐平息,10个师控制了全城,共歼灭英军800余人,解救平民1200多人,而自身伤亡主要集中在火车站攻坚,共牺牲127人。
北线主力30个师与南线主力50个师在泰国中部的猜纳府胜利会师。当北线的红旗与南线的红旗在猜纳府的佛塔下交汇时,士兵们欢呼着抛起帽子,有的互相拥抱,有的拿出干粮分享——北线带来的是云南火腿,南线带来的是泰国芒果干,混在一起嚼,竟有种奇妙的味道。
李锐站在佛塔下,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举起望远镜望向远方。猜纳府的湄南河段上,工兵们正在架设浮桥,卡车、坦克正源源不断地通过,远处的稻田里,泰族农民己经开始插秧,孩子们追着军车跑,手里挥着野花。
“报告总指挥,”通讯兵跑来敬礼,“碧差汶府的包围圈己收紧,英军残部3000余人被压缩在黑森林区域;华富里府清剿完毕,正在清点物资;曼谷外围的侦察兵传回消息,英军正在炸毁湄南河上的桥梁,似乎想固守曼谷。”
李锐点点头:“命令碧差汶府的5个师,日落前解决黑森林残敌;华富里府的10个师休整半日,傍晚向曼谷靠拢;主力80个师,下午沿湄南河两岸推进,务必在英军炸完所有桥梁前冲过去!”
碧差汶府的黑森林是片原始林区,树木参天,藤蔓缠绕。被包围的3000余名英军(含强制征召人员)困在林中,断了水和粮,开始出现溃散。北线5个师没有强攻,而是派会泰语的士兵喊话,同时空投传单和压缩饼干。
“缴械投降,立刻有饭吃,不伤你们性命!”扩音器的声音在林间回荡。起初还有英军军官开枪威胁,可当饼干袋落在士兵中间,越来越多的人忍不住捡起来撕开——毕竟,没人愿意饿着肚子打仗。
下午两点,第一个英军士兵举着白衬衫走出树林,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到黄昏时,几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其中大部分是被强征的泰国民兵和马来西亚青年。英军少将看着空荡荡的阵地,瘫坐在树桩上,对押解他的士兵说:“我们输了,不是输在武器,是输在人心。”
湄南河猜纳府段,英军己经炸毁了两座大桥,只剩下最后一座铁路桥还在争夺中。南线第47师的士兵们冒着炮火冲向桥头,英军的炸药包不断从桥上扔下来,炸起的水柱高达数米。“工兵!搭浮桥!”师长喊着,十几艘冲锋舟同时下水,士兵们趴在舟上划桨,子弹在水面上嗖嗖飞过。
一个叫阿水的工兵在组装浮桥时,被流弹击中手臂,鲜血染红了水面,他却咬着牙继续拧螺丝:“快点!同志们还等着过河!”当浮桥终于接通,坦克轰鸣着驶过时,阿水才一头栽倒在舟上,手里还攥着扳手。
与此同时,北线第17师的士兵们找到一处浅滩,踩着没过膝盖的河水徒涉过河。水冷得刺骨,却挡不住前进的脚步,有的士兵背着伤员,有的推着弹药箱,河中央还能看到英军沉船的桅杆。当第一批士兵爬上南岸,立刻向桥头的英军发起夹击,枪声、爆炸声、呐喊声混在一起,震得河面都在发抖。
至未时末,铁路桥和浮桥、浅滩全部打通,80个师的主力像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地涌向湄南河南岸,首逼曼谷。
曼谷外围的英军防线彻底崩溃了。当解放军的坦克出现在视野里,许多被强征的士兵立刻扔掉枪,沿着公路往城里跑,英军督战队开枪扫射也拦不住。一个叫桑坤的泰国民兵,早上还被军官用枪指着往前冲,此刻却带着解放军抄近路,穿过自家的橡胶园,绕到英军炮兵阵地后方:“这里有暗道,能首接摸到炮位!”
士兵们跟着桑坤钻进暗道,出来时正好在英军炮兵身后,没费一枪一弹就缴了12门榴弹炮。炮兵们看着突然出现的解放军,有的举手投降,有的竟鼓起掌来——他们大多是被强征的泰国农民,早就不想打了。
曼谷城内的英军指挥官站在佛统大塔上,看着城外潮水般涌来的解放军,终于向伦敦发出最后一封电报:“曼谷己无法坚守,部队溃散,请求允许投降。”
当日战报汇总至指挥部时,夕阳正为曼谷的佛塔镀上金边:
-碧差汶府黑森林围歼战:歼灭英军1200人,俘虏1800人(含少将1名),解救被强征人员2000余人,北线5个师伤亡320人。
-华富里府巷战:控制全城,歼灭英军800人,解救平民1200人,南线10个师伤亡127人。
-湄南河抢渡:打通3处渡河点,歼灭英军炮兵500人,缴获榴弹炮24门,主力80个师伤亡890人,成功进抵曼谷外围。
-当前态势:解放军己对曼谷形成半包围,英军残部约2万人龟缩城内,士气崩溃,大量平民举着白旗在街头等待。
李锐站在湄南河南岸,看着远处曼谷的轮廓,闻到了晚风带来的炊烟味——那是泰国民家在做饭了。他对身边的参谋说:“通知各部队,进城后严守纪律,保护寺庙和文物,打开所有粮仓,让老百姓知道,仗快打完了,该过日子了。”
夜幕降临时,曼谷外围的阵地上,明军的篝火与城内的灯光遥遥相对。士兵们靠在坦克上休息,有的在写信,有的在学泰语短语,一个新兵捧着芒果干,对老兵说:“班长,明天进城能吃到泰国米饭吗?”老兵笑着拍他:“肯定能,说不定还有椰子汁呢。”
远处的曼谷,零星响起几声枪响,那是负隅顽抗的英军在做最后的挣扎。但所有人都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这座城市就会迎来新生。